林非叹了一口气,轻声说:“我不是个好男人,这些年被我伤害女人太多了……”
“我不怕……”丁露柔声中却显得无比坚定。
“先回家吧,丁露,你其实是个不可多得好女孩……”林非走回车里,扬长而去。
丁露满含泪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,自言自语道:“他说我是不可多得?”
……
定城西北郊外,山脚下是一片连绵十几公里茂密樟树林,几十栋别墅散落树林之中。这里就是东南九省著名“樟林别院”。 之所以著名,是因为这里房子不允许交易,也就是没有价格,只有做出重大贡献人员才有资格免费居住这样别墅里。
夜半时分,别墅区显得格外幽静,一座别墅房中亮着一盏台灯。
夏贤坐办公桌前低头凝视着手上,有时紧锁双眉,有时拿起笔来圈点批注。
刚从局里回来夏岚,轻轻地敲了敲房门。
夏贤放下手中,抬起头轻声说:“是岚岚吧,进来。”
“爸爸,我回来了。”一身戎装夏岚笑嘻嘻地走进房间。
夏贤慈爱目光落这个劫后余生女儿身上,指了指沙发,“又去加班了,坐下和爸爸说说话吧。”
此刻夏贤身上没有一点儿平日威严和庄重,就是一个和蔼慈祥老父亲。
夏岚走沙发前坐了下来,倒了一杯茶,喝了一小口,“爸爸,我怎么发现您近变了?”
“是吗?我哪里变了,自己怎么不知道?”夏贤慢慢地站起身,端着手里杯子,坐了夏岚身边。
夏岚打算给杯子中加一些热水,被夏贤拦住,“岚岚,爸爸刚刚喝过,你不用去了。”
“爸爸,您就是变了,变得温柔了。”夏岚撒娇地抱着夏贤胳膊说,“不像以前那样严肃了。”
“什么话呀?温柔指是女人,爸爸可是个彻头彻尾老头子!”夏贤呵呵地笑了起来。
“爸爸,我其实是说您近爱笑了,对我也比以前好多了。”夏岚轻轻地靠夏贤胳膊上。
夏贤突然脸色变得沉重起来,自言自语道:“女儿长大了,不一样了……”
“爸爸,您怎么了?”夏岚觉得自己父亲今晚神色有些反常,“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?”
夏贤摆摆手,温和地着夏岚,“岚岚呀,虽然爸爸从小处处严格要求你,但是你人生重要抉择上,却是始终由你自己来做主,也没有一丝一毫干涉过你选择,对不对?”
夏岚想了想,微微点了点头,“爸爸,您说没错。”
“我是一个很民主人,现如今身处如此高位置,但我从不用手中权利去压任何人,不管他是官还是民。
我一直认为,我们这些人和周围老百姓一样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若不是上方多次要求我搬这里居住,我才不会来这里呢。
我这里,不想有任何特权思想,也不会有任何特权思想。我们和老百姓都是平等人,每个人都做了一些贡献,只不过有小有大罢了。
所以,爸爸从小对你严格要求,就是怕你会像有些官员子弟一样,现来,我教育子女这一方面还算成功了。
当然,也是你自己努力,为爸爸争气了!”
夏贤顿了顿,继续说:“前几天,徐克水事情对我触动很大,也让我想了很多,一个国家几十年辛辛苦苦培养出来干部,不去思考如何造福一方百姓,不去思考如何为国分忧,不去思考怎样保持操守,却成天只想着升官发财,过着荒唐颓废生活。并且不择手段滥用职权,危害国家殃及百姓……”说道这里,夏贤有些激动,眼睛微微泛红,眼眶中闪着些许晶莹。
夏岚心疼地着年迈父亲,站起身把杯子里加满热水。“爸爸,喝点儿水,别生气了,事情已经过去,我们不去想他了。”
夏贤望着兑满水杯子,摇了摇头说:“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,任何事情都要有尺有度,做人做事要有制。可是有些人贪欲却是随着手中权力增大变得漫无边际!
岚岚,你现已经是市局局长了,你觉得手中权力底是什么?”
夏岚低着头沉思片刻,静静地着父亲眼睛,“爸爸,我觉得权力就像您所说那样,是人民赋予,有了权力就要为国为民好地工作。权力使我们职责变得为神圣,不得有半点儿疏忽,也容不得有丝毫亵渎。
与权力相伴是大义务,我认为义务要比权力重要,而一切权力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为己所用,重要是,不能利用手中权力心存侥幸地动一些歪心邪念。正像您对徐克水说那样,权力再大也大不过法,也大不过人民。
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只要不是光明正大行事为人,即使做得再天衣无缝,终也会露出马脚,受应有惩罚。”
夏贤听了女儿话语,阴沉凝重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,“岚岚,你是爸爸好女儿,记住今天和爸爸说这些话,工作中好自为之吧。”
夏岚点点头,“爸爸,我会永远记住这些,您放心吧。”
夏贤抿了一口茶,微笑着了一眼夏岚,轻声说:“岚岚,你因为袒护林非,犯过错误吧?”
夏岚脸一红,低声说:“爸爸您知道了,我觉得他没有做错,所以我是甘心为他做。我也认为这些和我刚才所说并不相悖。”
“你说没错,很多事情要宏观全面分析,所以爸爸并不认为你做不对。”夏贤点着头,“岚岚,你和林非还好吗?”
听了这句话,夏岚白皙脸上顿时飞满羞红,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茶,低声说:“挺好,他是个好男人,只不过……”
夏贤闭上眼睛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“岚岚,爸爸说过,尊重你一切选择,只要你愿意,我不会反对……”老人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,“爸爸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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