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他友情是无法用语言來形容。”林非着白若云,“就像我和夏岚一样。”
白若云点了点头,“我似乎明白了一些。”
“米亚托维奇一次次地帮助别人连接断裂神经,使那些人重获健康。而他却无法修复自己断裂乐神经,我想这也是他把这座小岛叫做神经岛原因吧!”林非摇了摇头,“这一切都是战争带來,而战争又是人心贪欲作祟,我和米亚托维奇一样,都痛恨战争,痛恨那些贪婪人!”
白若云轻声说:“老公,听你这么一说,我觉得这个米亚托维奇不是怪人,而是一个很了不起人,就像你一样。”
林非坏笑一下,“老婆,我可不是什么了不起人,挺多是个龌龊色*狼。”
“老公,我其实只是嘴上说你坏。”白若云柳眉微蹙,眨着杏眸着林非。
“老婆我知道……”林非拥着白若云。
摩托艇缓缓地靠了岸,林非对埃尔内斯托说:“你这里等着我们吧!”
埃尔内斯托点了点头,“好吧,我这里等你们。”
林非则再次把白若云横抱起,纵身跃岸上。
这个小岛确不大,直径不足五百米。白若云站这个小岛上,眼前是一片生气盎然景象,岛上遍布着金鸡纳树,红绿交错郁郁葱葱,树丛间夹杂生长着一种不知名灌木,枝条上挂着红色浆果。白若云指着问道:“老公,这是什么植物,好像是蔷薇。”
林非轻轻摘下一片叶子,眉头皱了一下,“老婆,这种植物叫古柯,叶子里含有可卡因,具有麻醉镇静作用。
当年,有很多穷苦印第安人,把古柯叶随身携带,这种叶子放入口中咀嚼后,会起充饥御寒、减轻痛苦作用。
后來,这种植物沦为了毒品,很多不法之徒将这种叶子提纯出古柯碱,也就是可卡因。现秘鲁是世界上大可卡因产地,这里销售出去可卡因不知道又使多少人堕落深渊。
有很多人憎恶这种名叫古柯植物,说它不应该这个世界上生存,可是这些古柯并沒有任何过错,错只是人,是人对它错误滥用。”
白若云点点头,拉过林非手,轻道:“老公,我也痛恨那些制造和贩卖毒品人。”
“走吧,我们去见见米亚托维奇。”林非和白若云并肩走向密林深处。
沒走多久,一座用石块建造房屋就出现他们眼前,斑驳脱落石块表面显得古朴沧桑。
两个人一块巨石前停下脚步,白若云目光落巨石上,她着上面一些文字,轻声说:“老公,这上面文字好像是人名字和年龄。”
林非着这些自己曾经用手指刻下名字,眼睛湿润了,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冰冷岩石, “老婆,这就是我带你來,希望你了解一些事情。”他喉咙动了动,“这些人都是一些心存正义人,去世时候,这个库里奇十九岁,奥古斯汀肚子里怀着六个月大孩子……”
白若云咬着下嘴唇,抱住林非胳膊,眼泪潸然滑落,“老公,这些人都是你朋友吧?”
“是。”林非点了点头,眼前浮现出一个个熟悉身影,他们或顽劣,或搞怪,或文静,或爽朗,为了带给多人平安,为了让多人幸福,他们早早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生命……
白若云轻轻地松开林非,庄重地站巨石前,对着巨石深深地鞠了一个躬。
林非仰起头,任泪水不断地滑落,当年他刻下这些人名时候,都不曾落泪。而今却将积蓄多年情感一并奔涌而出……
“老公……”白若云紧紧地抱住林非,把头埋他胸前。
半晌,林非擦了擦脸上泪水,笑道:“老婆,活着真好!走吧。”
白若云依偎林非怀中,和他并肩來房屋前,一扇木门紧闭,从里面传來一个男人断断续续地说话声。
“亲爱,我明天就要离开了,明年这个时候再來见你们,你和孩子们一定要好好地生活,那里沒有战争,沒有硝烟。
我会听你话,量开心生活,我答应你,回去后把酒瘾戒掉,不让你牵挂。
对了,我告诉你一件事,我现已经解决了一个神经修复手术难題,这样将有多人重获健康。
科斯蒂奇,你一定要听妈妈话,不能让她再为你担心。上次多瑙河里溺水那一次,你妈妈都要急疯了。你是我们小儿子,也是我们爱儿子,你要和哥哥姐姐学学,将來也成为品学兼优学生。
万能主,谢谢您,回去后我会好好治病救人……”
由于是用英语讲话,白若云自然听懂,她清楚这个说话人就是米亚托维奇,听他这些自言自语,女人泪水再度滑落。
林非皱着眉头,静静地等待着……
大约十几分钟后,这扇木门轻轻开启,房间里浓重酒气随之飘门外。
一个年逾花甲老者晃晃悠悠地走出來,他身材高瘦,脸上带着酒后微醺,可是那一双明亮眸子里却放着深邃光芒。
他见林非嘿嘿地笑了,张开双臂把林非抱住,“我真以为再也见不你了,我朋友。”
“老家伙,你不是要戒酒了,怎么还喝成这个样子,”林非拍着米亚托维奇骨瘦嶙峋后背,“现你都瘦成骷髅了。”
“我确实已经决定戒酒了,所以今天才把你藏酒都喝光了。”米亚托维奇嘿嘿地笑了,“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个老家伙,”林非也笑了,“一瓶都沒留吗?”
“抱歉,沒有。”
“算了,我给你介绍一下,”林非松开米亚托维奇,指着白若云说:“我妻子,白若云。”
米亚托维奇着白若云连忙站直身子,用英语说道:“你好,林太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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