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挂着疾风脚几乎要落头顶时,林非伸出左手猛地向上一挥,直接将他脚踝抓住,顺势向前一推,这个大汉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丢了出去,重重地砸铁门之上。
一声巨响过后,但见一扇生锈铁门被撞出一个大坑,红锈落了一地。那个大汉忍着身上剧痛,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,他对周围几人高声吼道:“我们一起上,把这个小子劈了!”
众人虽然出林非身手不凡,但是他们骨子里不服输精神加之仰仗着人多势众,便凶神恶煞一般扑向林非。
“全不要动!”仓库铁门慢慢打开,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不高,皮肤白皙青年男子,一副金丝眼镜架挺直鼻子上,水晶镜片后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眼睛,清秀脸庞上带着几分笑意,雪白亚麻衬衫扎笔挺西裤里,脚上一双阿玛尼漆皮鞋被擦得锃亮。
林非着这个文质彬彬青年,眉梢微微一挑,低声骂道:“小王八蛋,几年不见竟然长成了这副德行。”
青年紧走几步,距离林非一米开外地方停住脚步,他恭恭敬敬地给林非鞠了一躬,轻声说道:“师爷,怎么是您,我们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?”
林非皱着眉头骂道:“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不许这么叫我。”
“是师爷,我以后一定记住。”这个青年就是林非刚刚提过李玄熙,他是韩国忠清南道太极玄会会长李哲洙之子。
李哲洙曾祖父是东方人,民国时期一名武官,此人身手不凡。洋人入侵战乱年间,由于主张抗击洋人,受昏庸政府官员迫害,无奈之下只得逃离至韩国忠清南道。后來与当地一名道馆馆主女儿成亲。
二十年后,创建了以东方武学精髓为基础融合韩国跆拳道武学门派太极玄会,这个会逐渐壮大,一时间成为韩国第一武术门派。
林非当年韩国执行任务时候,和李哲洙相识。由于李哲洙身上流淌着东方人血脉缘故,他温文尔雅,不骄不躁,儒雅气十足。虽然身为太极玄会会长一职,但并不狂妄自大。
亲历林非精湛武艺之后,这个比林非还要年长二十多岁李哲洙诚心欲拜林非为师,林非自然不答应。不过两个人一见如故,谈又很投机,林非和李哲洙相互交流、切磋武学,当年十几岁李玄熙从那时起便一直称林非为师爷。
林非着眼前李玄熙,忽然将脸沉了下來,冷冷地说:“你小子是不是活够了,居然跑这里來绑架。”
此刻,其余人等都意外地盯着林非和李玄熙,他们不相信李玄熙话,尤其是称这个三十來岁人为师爷,幸好林非沒有答应,不然按照辈分,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成了东方人多少重玄孙。
李玄熙脸色一红,苦笑了一下,凑林非面前,“师爷,”他一见林非瞪眼,连忙继续说道“您有所不知,我们一个月前收这里一个省府要员邀函,他名字叫孙健,说要高薪聘我们太极玄会为他家做保镖,我琢磨现毕竟是商品经济时代,要把太极玄会发扬光大正需要大量资金,于是我便试着去说服家父,谁知家父不肯做这样事情,我被他们高薪所诱惑,便偷偷地派了十几个弟子來此地。
两天前,他们家少爷联系我,说是定城有一个极其恐怖人物,威胁他们家人安全,我想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,何况他们提人是个大恶疾之辈,另外……”李玄熙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,“我不想做这种事情,可是他们开出酬劳太高了,我真无法拒绝,于是便从忠清南道家中跑这里,可谁知道他们提出要我们做掉人……竟然是您。”
“混蛋!忘记了你们太极玄会会规了吗?”林非骂道:“你爸爸脸全让你小子丢光了。半天沒离开钱,你现真是掉钱眼儿里了!你他妈也不想想,一个好人能雇佣你们來绑架吗?混蛋!”林非越骂越生气,抬起脚狠狠地踢了李玄熙屁股一脚。
李玄熙被踢出去好几米远,仗着身上有些功夫才沒有摔倒,他不但沒生气反而加客气和谦卑,再次凑林非身边,“您不要生气,确是晚辈混蛋,你再踢几脚吧。”
林非见李玄熙倒是懂事,无奈地摇了摇头,拍着他肩头说:“好了,这次你爸爸面子上饶了你,赶去把你们酬薪结了回去吧,规规矩矩地研习武学,踏踏实实地你们韩国做银行押运,以后不要做这样蠢事了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,师爷……”李玄熙连忙捂住嘴,“里面那个女人是奶奶么?我去向她老人家道歉。”
“算了,算了,她有那么老么?还奶奶,以后不准这么叫她!”林非拿这个甘心要当孙子小子沒辙,“去收拾一下滚蛋吧,回家后记得跟你爸爸说,将來有机会我再去他!”
“我一定把您话带,家父肯定高兴坏了。”李玄熙忽然皱了一下眉头,“师爷,雇佣我们那个狗少也这里,要不要我们把他解决掉?”
林非摆了摆手,“算了,这件事情我亲自來解决,一会儿你只要我眼色行事便可。”
李玄熙转身对着后面众人说:“赶把狙击手撤了,准备一下,我们一会儿就离开这里,回忠清南道。你们这几个人随我跟爷爷走。”
林非也不再理他,大步走进仓库,李玄熙带着包括刚才被打那个人内,八名太极玄会弟子跟着林非身后走了进去。
这座仓库就是当年储藏化工废液地点,那些废液泄露后将地面腐蚀坑坑洼洼,屋顶上布满了蜘蛛网,黑漆漆仓库顶上有很多蝙蝠受人得惊吓呼呼地飞了起來,它们绕着屋顶转了几圈后,顺着破碎窗户窜出仓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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