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非透过人群,把目光投向骂声传來方向,只见一个四十來岁女子骑三轮车上,她手臂正被一个横眉立目老年男子拽住,男子另一只手中牵着一条不是很大哈士奇狗,这条狗身子微微抽搐,发出好像疼痛叫声。
女子苦着脸哀求道:“老大爷,对不起,我赶时间沒注意您,对不起,我沒注意狗!”
“你他妈会说人话吗?!”老年男子抬起手,恶狠狠地扇了女子一个耳光。
这一耳光将许多商贩和顾客目光聚集起來,有不少好事之人第一时间围拢上前,以便于清楚地热闹。
面对眼前这一幕,林非不由得火往上冒,也沒顾得找钱,微蹙皱眉头拎着羊肉走向事发地。
与此同时,正低头找钱肉铺老板也了这一幕,他脸色顿时变了,连忙叫住林非,递给过一张二十元钞票,“先生,找您钱,八块不要了!”说完,他飞地冲向人群。
女子从三轮车上跳了下來,捂着红肿脸颊,委屈地流下了眼泪,着老年男子质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打我?”
“我他妈打你又怎么了?”老年男子再度将手抬起。
“让一下,让一下……老爷子先别打!先别打……”肉铺老板分开人群挤了进去,一把将老年男子手臂抱着,满脸堆笑道:“老爷子,您别发火,她是我媳妇,从老家刚刚來这里,不会说话,不懂人事,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,消消气……”
女子见这样一幕顿时呆立住了,她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迷惘,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沒吐出來。
林非也愣住了,很明显,这个牵狗老东西应该是个人物。于是,他停下脚步,静静地着事情发展。
老年男子撇着嘴角嗔怒道:“肖三儿,原來她是你媳妇,你他妈是怎么管教?连人话都不会说!”
这个叫肖三儿肉铺老板,伸出手笑嘻嘻地拍打着老年男子胸脯,“老爷子!都是我不好,瞎了狗眼,娶了这样一个混蛋女人,您放心,我一会儿就好好收拾她,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。”
老年男子沒搭理肉铺老板,俯下身对着地上呃哈士奇关切地轻声问:“大虎,让爷爷,屁股还疼吗?”
“大虎,沒事了吧?”肖三儿蹲地上,抚摸着哈士奇屁股笑呵呵地说:“都怪那个不长眼臭女人,碰你了吧?沒关系,一会儿我给你割一块好羊肉补一补,好不好?”
老年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肖三儿,你这么懂事,每天给我家大虎吃羊肉面子上,我今天就饶了你媳妇。”
“老爷子,您真是大人大量。”肖三儿笑呵呵地站起身,沉着脸瞪了女子一眼,高声训斥道:“你还愣着做什么?!谢谢老爷子!”
面对眼前发生一切,知道内情人都觉得很正常,只是无奈地苦笑着继续去做手上活儿。
不知情人不仅被这个混账老东西气坏,对这个叫肖三儿男子异常气愤,同时也为这个挨打女子感委屈。
气愤委屈当属这个女子,她原以为丈夫会为其撑腰,沒想却见了自己男人这副嘴脸。
回过神后,女子蹙着眉头瞪着双目冷冷地骂道:“肖三儿!你怎么了?!你女人被这个老混蛋欺负了,你居然这副下贱德行,你底还是不是男人!?”
“你闭嘴!”肖三儿连忙上前一步,摆着手皱着眉头说道:“不要胡说!跟我回去!”
老年男子慢慢转过身着女子,目露凶光,撇着嘴说道:“臭娘们儿,你刚才说什么了?”
“我说你老混……”沒等女子说完,肖三连忙将她嘴捂住,扭过头对着老年男子陪笑道:“老爷子,您不要搭理她,她有精神病,一定是又犯病了,我把她弄走……”
“肖三儿!你才有精神病呢!”女子猛一用力,一把将肖三推开,“我真瞎了眼,寻得你这样一块软骨头!你就是一个窝囊废,软……”
“桂枝,我求你了,走吧。”肖三儿再度将女子嘴捂住,连拉带拽托着女子向肉铺走去。
“站住!”老年男子对着肖三儿夫妇厉声喝道:“肖三儿!我让你把她弄走了吗?”
肖三儿身子一激灵,连忙停下脚步,笑嘻嘻地说道:“老爷子,我把这个精神病弄回去,回來再给您赔礼道歉……”
“不行!”老年男子牵着哈士奇向前走了几步,“肖三儿,她刚才可是骂了我,如果就这么走了,我这张老脸该往哪放?”
“老爷子,您放心吧。”肖三儿用力捂住女子嘴,着老年男子笑道:“我把她弄回去,就是要狠狠地教训她。”
“我想听听,你打算怎样教训这个臭娘们儿?”
“呜呜……”女子皱着眉头拼命地挣扎着,用手抓扯着肖三儿脸和衣服。
肖三儿一边躲避着女子抓扯,一边对着老年男子陪笑道:“老爷子,她不是不会说话吗?我回去后抽她嘴巴。”
“好!”老年男子点点头,“不用回去了,你就这抽她!”
“呃……”肖三儿皱了皱眉头,苦笑道:“老爷子,您围着这么多人,大家生意都不好做了,我还是把她弄回去再说吧……”
“肖三儿!”老年男子瞪着肖三儿说:“你是不是不想这干了!?”
“不是……”肖三儿一咬牙,闭上双眼点点头,叹了一口气对着老年男子说:“老爷子,我听您,就这里抽她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这就对了……哈哈……”老年男子仰面大笑。
“唔……”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片嘘声。
“软骨头……”
“孬种……真他妈不是男人……”
“全他妈给我住口!”老年男子皱着眉头大喝一声,环视着众人骂道:“爱就老老实实地闭着嘴,不爱马上滚蛋!”
围观众人顿时鸦雀无声……
肖三儿低声说:“媳妇,对不住了……”说着他松开捂女人嘴上手,高高抬起后抽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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