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非和丁崇儒打过招呼后将上衣褪下,坐了八仙桌旁椅子上。
丁崇儒小心翼翼地将林非肩头纱布去掉,仔细查着伤口,出血已经彻底止住,伤口周围原暗红色息肉也渐渐变浅,老人紧缩双眉随即舒展开,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真是不容易,终于见效了。”
林非了一眼肩头,淡淡一笑,“伯父,这次多亏您了。”
丁崇儒摇了摇头,蹙了蹙眉道:“孩子,你伤势能够这么就被控制住,主要还靠你自己,这几天沒少受罪吧?”
“沒事,我承受住。”林非释然地笑了。
“也就是你,换做一般人,十条命都已经丢掉了。即便沒有被毒死,恐怕也会被疼死了。”丁崇儒蹙着眉头说了一句,转身走八仙桌旁,取出一个青花瓷碟,从一个瓷瓶中倒出一些黑色粉末。
房间内顿时弥漫起淡淡药香,这种香味中又夹杂着些许腥味。丁崇儒又从另外一个瓷瓶中取出三颗暗红色丹药,轻轻研磨起來。
随着研磨这种丹药,空气中腥味渐渐消褪,取而代之是一种麝香冰片混合一起清凉气味。
丁崇儒将研磨好红色粉末也倒入瓷碟内,搅拌均匀后涂林非伤口处。
“伯父,底是什么毒这么厉害?”林非了一眼伤口问道。
“你來是百毒不侵之体。”丁崇儒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说道,“不过,这并不表明你身体就可以抵抗任何毒素。
这次你伤口处毒非常厉害,它是一种高浓度混合毒药。根据子弹上面那些毒素化验报告,我查阅了大量资料,发现这种毒药里含有十几种剧毒药物,而且是按照不同比例调配而成。
比如说里面马钱子吧,它毒会导致呼吸困难和惊厥,而生川乌可以导致你运动系统麻痹……
这些毒药里面又添了一些致命生物细菌,细菌会加速伤口感染。一旦中了这样毒,基上都是性命不保。
寻常解药只能够化解其中一两种毒,但是,那些解药会和其他毒药产生反应,从而形成加致命毒。
这次完全仗着你身体素质出众,又有多年气功基础。所以,才只是把你伤成这样。
不过,这些毒药仍然可以导致你很难将体内真气聚集佳状态,伤口愈合程度也随之变得很慢……”
“原來是这样。”林非点了点头,淡淡一笑,“伯父,现应该沒有什么问題了吧?”
“你先把衣服穿好,我再给你把一把脉。”丁崇儒用清水将手洗净,回了座位上。
林非把上衣穿好,把手臂放了八仙桌上。
几分钟后,丁崇儒睁开双眼,把手收回,沉思了片刻说道:“孩子,你自己应该可以感觉,你脉象依然不是很稳定,对吧?”
“是,我能够感觉,特别是运气时候。”林非点点头。
“虽然我们控制住这些毒药扩散,但是余毒已经聚集你肝脏之内。”丁崇儒皱了一下眉头,“你这次险象环生大难不死,可是这次伤确实不轻。
一方面使你元气大伤,而另一方面,则使你刚刚调理好肝脏受了严重侵袭。要想彻底康复,少则半年,多则一年时间。
今后,你除了按时服药,继续用自己真气疗伤。近这些天疗伤过程中,你会继续经历非常痛苦折磨,说不准还会吐血。
你必须要注意以下几点,第一,情绪上不可有剧烈波动。第二,不可轻易为他人输入过量真气。否则,你身体状态不佳情况下,如果肝脏内余毒一经爆发,你性命堪忧……”
“好,我会注意。”林非点了点头,突然皱着眉头问道:“伯父,既然我是纯阳之体,我肝脏又有强大化毒功能。那么,这次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脆弱呢?”
“这个……”丁崇儒想了想,“这几天,我也很关注你所说问題,为此翻阅了很多古籍,上面沒有任何记载。你不用担心这些,只要按照我刚刚叮嘱去做便可。”
“谢谢伯父,我让您费心了。”林非感激不地说道。
丁崇儒静静地注视着林非,老人这张沧桑脸上挂着些许凝重,“孩子,你是一个不可多得奇才,是一个有正义感年轻人。
身为你长辈,我支持你所事情。不过,还是要劝你几句,今后量少去管一些世事。因为很多事情不是凭你一己之力便可扭转……”
“伯父,谢谢您忠告。”林非站起身,对着丁崇儒恭敬地说道:“同时,也感谢您对我和丁露宽容。”
“孩子,你不要说这样话。”丁崇儒摆了摆手,站起身走林非面前,“露露是我唯一女儿,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,我也无话可说,毕竟我和她妈妈不可能陪她走完这一辈子。
我觉得她跟了你这样一个人,沒有什么遗憾。唯一要对你说就是,她年纪小,又被我们宠坏,如果有什么做不妥之处,你量多包含一下。”
“伯父,您不要这么说,丁露一直很懂事。”林非很是惭愧。
“我清楚,她沒少给你生活添麻烦。”丁崇儒蹙眉道。
“沒有。”林非摇了摇头,“伯父,您管放心,我会好好对待她。”
丁崇儒沉思了一下,“为了这个丫头,等将來有机会,我一定会当面去找若云小姐赔不是……”
……
翌日凌晨,林非起身下床,褪下睡衣换上一身适合晨练宽松衣服,而后走床边俯下身将睡衣叠好。
突然,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,只见睡衣前襟和衣袖处有一些斑斑血迹。他苦笑了一下,暗道,这可是老婆刚刚给买睡衣,不像是普通毛巾沾了血渍随手丢弃掉也不觉得可惜。
林非捡起睡衣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,前往位于一楼洗衣间,用手漂洗了几次后,衣服上血迹虽然变浅,但是还不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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