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你行吗?”林非淡淡地说。
“林先生,我得出,你不是不敢杀我,而是不想杀我。”侯大贵抬起头着林非。
“老混蛋,你是个聪明人,说沒错,我确不想杀你。”林非平静地说:“你真很幸运,就你所做那些事情,如果放几天前,我已经把你送了另一个世界。”
“谢谢你,林先生。”侯大贵哀求道:“有什么条件管提出來,只要把那些东西给我就行。”
林非掸了掸衣袖,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肯定不会给你。”
“林先生,求你了,我是山里出來穷孩子,这些年都是规规矩矩做人,好不容易从基层一步步爬这个位置……”
侯大贵使出浑身力气,对着林非连续磕了几个响头,“只不过是一时犯了糊涂,才中了那个女人圈套,我已经知道错了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“我这个人不喜欢利用人,也不喜欢要挟人。你放心,我不会拿着那些照片和视频去找你麻烦、影响你仕途。不会用那些东西让你替我去做非法乱纪、苟且之事。
之所以现不给你,就是希望你能够改过自,好生做人。或许将來某一天,听说你工作做不错,我就会把那些东西亲手毁掉……”
侯大贵点了点头,“林先生,我相信你是一个言出必行人,也你相信我。回京都后我要洗心革面,把跟他们学那些臭毛病全部改掉,争取做一个好警察,好干部。如果你有用得我地方,只要是我能力所及,一定会竭力相助……”
“你起來吧。”林非淡淡地说:“既然你说出來了,对你提几点要求。”
侯大贵吃力站起身,着林非说:“不管什么要求,我一定照办。”
“第一,回去后把你这几年敛不义之财拿出來散一下,好用有意义地方。第二,不要再与那些赃官为伍,量去做一个好官。第三……”林非顿了顿,示意侯大贵凑他身边。
侯大贵俯下身把耳朵贴林非嘴边,不住地点着头。
……
侯大贵和他随从离开了定城市刑警队,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非和夏岚两个人……
林非把这个案子相关信息娓娓道來,“仇倩和秦洪有染多年,两个人关系甚密。陈凤美是秦洪亲姐姐,她也是仇倩死忠。这个女人同仇倩一样,心狠又辣又善于伪装,就是她亲手把若云爸爸毒死……
仇倩认为只有陈凤美作伪证还不保险,她又精心设计了田筱蓉这枚棋子,利用她來好嫁祸丁露和若云。
一个月之前,秦洪先是吸引田筱蓉丈夫上钩,利用赌博使他欠下百万高利贷。而后又采用强制手段给田筱蓉拍了大量不雅照片,逼她就范。
仇倩和秦洪软硬兼施,向田筱蓉承诺,她做假口供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題,等事情结束后,不仅可以把那些照片毁掉,而且还会把他丈夫高利贷免除,再给她一大笔钱,安排他们小夫妻出国……
为了防止万一,确保计划实施,仇倩和秦洪亲赴京都,利用财色交易使得侯大贵中了他们设计好圈套……
他们还你们刑警队安排好一名警员,让他侯大贵达刑警队时候把砒霜调查结果送回來……
另外还有……”
夏岚听后不住地摇头,“老公,幸亏你提前做了一些调查,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……”
林非又把他和苏菲亚杀掉秦洪手下事情讲给了夏岚听,紧接着说:“我们厂房里发现了大量硝酸,秦洪他们把一些黑道对头,或是绑架來人质害死后,就是用那些硝酸毁掉……”
夏岚不住地摇着头,低声嗔怨道:“都是我们工作失职,表面上上去是一片繁荣昌盛、太平安定。实际上却有这么多阴暗面,有太多黑恶势力存,而且他们活动竟是如此猖獗,手段又是这等残忍……”
“也不能全怪你们。”林非安慰道:“倘若沒有官商勾结,那些黑恶势力就会缺少靠山保护伞,缺少了撑腰和庇护,他们也就不可能存了。”
“是,你说有道理。”夏岚楚楚地着林非,“我发现你变了。”
“怎么变了?”林非翻阅着办公桌上卷宗问道。
“做事情时,不再像以前那些激进了。还有就是……”夏岚顿了顿。
林非淡淡地说:“你是不是想说,我对一些赃官也变得宽容了?”
“是!”夏岚点点头,“你还记得吗?当初哪怕是我们出现了很小问題,你就会大发雷霆。对待那些赃官尤为苛刻,几乎了深恶痛疾程度,只要犯你手里,你从來都不会手软。而现,你不再随便杀他们了……”
林非把卷宗合上,靠了椅子上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“太多了……”
夏岚心里突然觉得非常不是滋味,她走过去握住林非手,强笑了一下,“老公,我支持你做法,其实有一些人还是可以改造好……”
“应该会吧。”林非轻轻一笑,站起身和夏岚并肩走沙发前坐了下來,“不提这些了,我抓紧时间把其他事情告诉你。然后你去抓捕真凶,我要带着若云回家,她太需要安慰了。”
“确是。”夏岚点点头,“忙完这里工作,我再过去她。”
……
林非靠坐床头,白若云依偎他怀中,女人脸上显得十分平静,两个人聊了很多很多事情
白若云轻声道:“我曾经多次问过妈妈当年病情,可是吴妈一直都不肯说,我早料里面会有隐情。
其实吴妈和我讲了又有什么?那个狠心男人仇倩唆使下害了我妈妈,就算他这样做了,我也不会恨他……”
林非爱抚着白若云香肩,“老婆,那天吴妈和我也说过,岳母去世前考虑了很多。她善良,你心地加善良,她想你应该不会记恨岳父,但是却不希望你痛苦中生活。岳母这个想法,于朴素中透着坦然和伟大……
再有,岳母担心就是仇倩会加害于你,便托付姨夫來暗中照着你。这些年,仇倩虽然对你不好,但她忌惮姨夫,也沒有做出过分事情。
而今天这场布局,如果得逞话,就算是有姨夫,也很难保住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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