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米兰,怎么是你?”林非一头雾水,由于刚才睡得太沉,竟然沒有发觉身边座位上人已经发生了变化。
那个胖男人不知何时成了米兰,而林非一只手正死死地握着米兰纤细柔滑手腕,女人手中则是捏着一张带着薰衣草味道面巾纸。
“我和那位先生换座位。”米兰微蹙着柳眉,楚楚地着林非大手,轻声道:“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“哦,对不起。”林非连忙把手松开,因为用力过猛,米兰白皙手腕处已经红肿起來。
米兰将手中面巾纸递过,“给,自己擦擦吧。”
“擦什么?”林非蹙眉问道。
“口水……”米兰着林非嘴角口水,咬着下嘴唇忍俊不禁。
“刚才做了一个梦……”林非接过面巾纸,擦了擦嘴角,憨笑道:“我老婆给包饺子,三鲜馅……”
见林非将口水擦干,米兰才想了手腕处剧痛,她沒有做声,低下头轻轻揉捏着越发红肿手腕,撅起花唇低声嗔嗲着了一句,“你力气好大……”
“我还以为是坏人呢。”林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一边对米兰解释,一边抓过女人手腕。“我來给你揉一下,很就可以好了。”
“算了,不用了,沒有多大问題……”米兰嘴上虽说不用林非帮忙,手却沒有收回意思,任男人轻轻地揉捏起來。
米兰低下头,偷偷地着林非,她粉面上露出了一抹甜甜笑意,轻声道:“刚才我候机大厅打了你一拳,这一下算是扯平了。”
“你不要说了,我可是舍不得打你。”林非皱了皱眉头,自顾自地说了一句,暗暗运力将丹田处真气传掌心,将气息轻柔地附米兰手腕上。
米兰再次回忆起几个月之前,两个人那场生与死经历。那一天,林非救过她命,后手机上照片时,却带给她一种失落与感伤。而女人那次管有些不情愿,还是主动选择了和男人疏远。
后來日子并未如米兰所愿,她记不起底有过多少次,鼓起勇气打算删除掉手机中林非照片,但每次了选择“确定”和“取消”时候,她都会将手按向“取消”。
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,米兰依旧无法忘记依偎林非怀中,被他抱着走下楼梯感觉。
林非对她悉心呵护、真心相待,仍然历历目。无数个寂寞夜晚,她还会着手机上照片,以此來慰藉心灵。
这次机缘巧合再度与林非邂逅,不经意间又被他弄伤手腕,而后被他这样握着手臂疗伤,听了这样一句简单话语。
这一切交织一起,使得米兰原就有些忐忑心不自觉地狂跳不已,她为清楚:自己不仅沒有将林非从心里赶走,反而是越发地难以自已,甚至是无法自拔……
意乱情迷米兰忘记了手腕上疼痛,忘记了刚才受委屈。此时此刻,她眼中、心里,只有一个人,这个人就是林非。
是米兰小时候,那个使她母亲沒有受黑帮**、生命延续至今男人,是女人成年以后,使她沒有遭受日人欺负、健康生活下來男人……
林非沒有心思去理会米兰表情和眼神,只是全神贯注地为她疗伤。不多时,女人手腕处那些红肿渐渐地消褪下去,皮肤又恢复成自然白皙样子。
“还疼吗?”林非着米兰轻声问道。
“哦……”米兰回过神,轻轻摇了摇头,淡淡一笑道:“不疼了,谢谢你。”
“别这么说,都是我不好。”林非松开手,皱着眉头低声嗔怨道:“从來都沒有睡得这样沉,要不然你过來时我就可以醒來,也不会伤你……”
“好了,不要自责了。你应该是非常疲惫,所以才会这样。”米兰浅笑着安慰道:“也怪我,见你流出了很多口水,很是不雅。沒去多想,就决定帮你擦一下。担心吵醒你,结果还是把你弄醒了。”
“不能怪你,你也是好意要帮我。”林非晃动了几下脖子,将筋骨疏松开,“虽然我沒有察觉你们换座位事情,但是无论我睡得多深,任何人也不可能靠近我身体,这是下意识反应。”
米兰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,了法兰克福,我会提前叫醒你。”
“我不困了,刚才主要是因为难以忍受那个男人身上香水味道,才决定睡觉。”林非摇了摇头,着米兰问道:“对了,你怎么换这里來了?”
米兰不自然地低下头,脸色悄然难起來,轻声道:“沒什么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林非通过米兰脸色异样,判断出女人应该是受了什么委屈,他关切地说道:“米兰,我们是朋友,不管你遇什么事情,只要我能够做,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。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什么隐瞒,好不好?”
“真沒什么……”米兰摇了摇头,强笑道:“你要是不想睡觉,我们聊些其他事情,好吗?”
“你衣服怎么弄?”林非目光落了米兰旗袍裙摆处,“那是什么?”
米兰了一眼旗袍上面未能完全擦掉几小块斑斑污渍,白皙脸蛋儿顿时布满了羞红。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难以启齿事情告诉林非,一方面觉得难堪,还有一点,她担心林非会因此而闯祸。
“是我……”米兰想了想,“不小心弄上去……牛奶污渍。”
“牛奶污渍?”林非怎么都不像。
“是,我不骗你。”米兰紧紧地咬着下嘴唇。
林非心里已经很清楚,米兰肯定是说谎,他将女人玉手抓住,说道:“米兰,是因为那个小子故意欺负你,所以你才决定换座位。”
见林非出事情端倪,米兰也不再隐瞒,她无奈地点了点头,抬眼着男人说道:“事情已经过去,你不要再过问了。”
林非沒有做声,麻利地解开了安全带。
“不要去了。”米兰慌张地伸手抓住林非胳膊,“算了……”
“放开我!”林非站起身,冷冷地说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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