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青芒准点被陆衍牧给叫醒起来，半催促着让她赶紧穿衣洗漱去。
或许是很久没有陪着一起睡觉，每次陆衍牧跟她睡在一起，就会睡得特别香，简直是不想起床的节奏。
有些迷迷糊糊洗漱完，迷糊着下了楼，而后是坐在了餐桌上。
陆衍牧对她这副好像没有完全睡醒的样子，有些无可奈何。
坐在她旁边，转过她的脸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，“嗯？还没睡醒？”
青芒惺忪着眼睛，脑袋垂着点了点头，“嗯，有点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睡得很好，可就是特别地困，困到不行。
“再困也不能再睡了，早上还要考试，知道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青芒半哑着声音，轻飘飘回答了一句。
对于她这副好像完全蒙圈的样子，陆衍牧简直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。
“要不再回去睡一会儿？”
“可是要考试呀。”
“不考试都无所谓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青芒不解，话说到这里的时候，她大概清醒了一些。
陆衍牧总归不是要帮着她作弊吧……
陆衍牧挑眉：“这点事情，你觉得我会做不好？”
“唔……肯定不是的……”青芒否认，“但人生只有一次，还是得好好体验一把才是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是醒了吗？”
“嗯，完全清醒了。”还能不清醒吗？要是不清醒，可能连高考都不用自己亲自上场了。
“吃早餐，吃完之后，我送你去考场。”陆衍牧端着牛奶，递到青芒的唇边。
青芒就着他的手，很顺从咕咚咕咚，一杯牛奶直接见底了。
一边喝的时候，还侧着脑袋看了他几眼，嗯，这么看，还真的是帅到不行了。
再去学校的路上，听着车里电台对高考情况的播报，原本不紧张的心情，在气氛的渲染之下，慢慢得竟然也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。
坐在后座上的时候，手里竟然都有些渗出汗来。
坐在旁边的陆衍牧瞧着她神色的变化，握住她的手，轻轻拍了几下，“不紧张，权当是一次普通的测试，没什么可在意的。”
青芒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觉得该说他厉害。
在所有人都将高考视作国家大事的情况下，也就只有陆衍牧能够这么轻描淡写说一声没什么可在意。
可以，这样的话，很陆衍牧。
“我知道啦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掌心传来的温度，慢慢的，她也就真的不紧张起来。顺便还特别淡定起来。
等到了学校的时候，青芒已经是完全放松下来。
“我走了。”青芒说完话的时候，手搭在门把上，直接就想开门走了。
另一只手却被陆衍牧握住，而后将她转了过来，额头传来一片清凉的感觉，随即听到陆衍牧沉沉的声音：“我等你。”
于是青芒就是在有些飘飘然的状态下，一众家长不可思议的眼神中，嘴角止不住上扬的笑意中，踏进了属于自己的战场。
在踏进教室之前，青芒回头看了一眼外头，今天的天气，似乎特别不错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