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巫婆那么虐待你，她可受到惩罚了？”秦偃月愤愤然。
“别纠结这些个，已经过去了……”东方璃递茶给她，“来，消消气。”
“不行，你一定得告诉我。”她抓住他的手，“我这个人就是这样，不能憋着这口气。”
“一旦这口气发不出去，我吃不好，睡不好。”
东方璃看着她认真的模样，叹了口气，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，“常太妃毕竟是先帝的宠妃，就算是父皇也不能轻易惩罚。”
“再说，那件事没得证据。”
常太妃将门关起来虐待他，宫女太监们不敢说话，他年纪小，伤口愈合得也快，没留下什么鞭伤。
就算是被狼狗咬伤，也被常太妃说成是他淘气逗狗造成的。
当时那种情况下，没人给他撑腰，也不会有人彻查。
他没大碍，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“果然。”秦偃月重重地拍着桌子，用力过大，茶水溅出。
她随意拿了抹布擦着水渍，“那老巫婆就是依仗着先帝之名，觉得自己无法无天。”
先帝早已经死了。
这么多年下去，骨头都烂没了。
常太妃还活在梦里，还耀武扬威的，谁给她的脸！
“她欺负别人也就算了，敢欺负你，我要是不欺负回来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。”
东方璃瞧着护短到义愤填膺的秦偃月，将她拽到怀里来。
“常太妃蹦踧不了几天就见棺材了，我们的路还长着，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？”
秦偃月哼哼唧唧。
就因为那老娘们快死了，她才要去计较。
不然等她死了，想报仇都没地报去。
“乖。”东方璃将她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来，“你要我讲的事，我已经讲完了，可有收获？”
秦偃月点头。
东方璃讲的这些，与她从瑶妃娘娘那里听来的一些事综合起来，有点眉目了。
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她看着东方璃探究的眼神，勾住他的脖子，“时机还不到。”
“老七……”
“嗯。”东方璃对她的接近毫无招架之力。
他嗓子发紧，好看的脸颊上布了一层霞色，狭长的眸子里带着幽绿幽绿的光芒。
“若是我们之间遇见这种事，你会怎么做？”秦偃月问。
“不会。”
“别把话说那么满。”她声音严肃，“世事难料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老七！”
“我说不会就不会。”东方璃与她十指相扣。
他绝不允许那种事发生。
不管什么世事难料，也不管什么未来未知。
他，都会倾尽所有护她周全。
“二丫，相信我。”他的语气严肃认真。
秦偃月看着那双眸子里的璀璨星光。
恍若，容了整个星河。
平静又宽阔，能让人徜徉在里头，如避风之港湾。
“嗯。”秦偃月不再问。
她主动凑到他跟前来，轻轻吻了吻他的睫毛。
东方璃呼吸一窒。
从刚才开始，二丫就在诱惑他。
先是主动坐到他腿上，又要陪着他洗澡。
此刻，又主动吻了上来。
他一把将她抱住，呼吸有些粗重。
“二丫……”
他起身将她抱到床上来，“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？”
如此主动，他若是坐怀不乱，肯定有毛病。
“别。”秦偃月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撩人。
她抵住他，“大白天的，你别冲动。”
父皇和母妃就在不远处。
若是一个控制不住，发出点声音什么的，被听去了多尴尬。
“二丫，你三番五次勾我，把我勾起了火气，又翻脸不认人了？”东方璃声音危险。
他禁锢住她，上前来。
“我没勾你，那是情不自禁。”
“情不自禁还不是勾我？”
“老七你别不可理喻。”
“别喊我老七。”东方璃皱着眉头。
父皇和二哥他们才这么喊他。
“那喊你什么？”
“我不是跟你说过的，母妃在怀我的时候曾梦见过一只白色的九尾狐狸，正好根据族谱显示，我的名字是璃。母妃觉得这是天意，就喊我阿狸。”
“阿狸……”提起这个名字，她就想起那只蠢萌可爱没尾巴的红色小狐狸。
与东方璃的形象完全不符。
“不行，我喊不出来。”秦偃月打了个哆嗦，“我还是觉得狐狸好听。”
东方璃报复性地咬了咬她，“又把本王喊成畜生，胆子真大。”
“母妃梦到了狐狸，叫你阿狸，阿狸和狐狸就差一个字，有何不可？”秦偃月觉得他相当符合这个名字。
“狐狸”这两个字喊出来也不尴尬。
高端大气上档次，就它了！
“不行。”东方璃脸都黑了。
“反正别想让我喊你阿狸，要不喊老七，要不喊狐狸，要不我再给你取一个。”秦偃月停顿了一下。
她眯起眼睛，大拇指高高竖起，“我叫二丫，你叫二蛋。”
都是“二”字辈的，天生一对。
东方璃的脸更黑了。
二蛋这种清新脱俗的名字，也只能出自她之口。
若是被杜衡他们知道了，他不被笑话死？
“你愿意喊老七就喊老七，愿意喊狐狸就喊狐狸，要是敢喊二蛋这两个字，本王不介意让王妃整天整夜待在床上。”
“好的二蛋。”
“……”东方璃嘴角抽了两下。
这个糟糕的名字！
“看来本王对王妃太温柔了，王妃才敢如此胆大包天。”他扣住她的手腕，高高举起。
秦偃月眼见情况不妙，忙求饶，“别，你不喜欢就不喜欢，我以后不喊了还不行？”
二蛋明明也挺好听的，顺口接地气，贱名好养活。
他有什么不满意的！
“晚了。”东方璃危险地靠近她，“本王一向言出必行。”
“来人，非礼……”
秦偃月的话还没说出口，东方璃欺上前来。
唇齿相依，话语也被他吞入腹中。
辗转了许久后。
东方璃眸子幽暗，将床上的帷帐悉数散开，凑到她跟前。
秦偃月死命挣扎着，不想让他近身来。
“二丫，你求饶也没用了。”
秦偃月力气小，挣扎不过他，索性躺着装死。
东方璃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好笑，手指挠在她的腰间。
秦偃月最怕痒，躺尸也躺不住，笑得抽筋。
她想逃离。
东方璃趁机将她拥住。
“认命给本王生个小猴子，逃是不管用的。”
“……”秦偃月终挣脱不开，还是被他得逞。
不作死就不会死，古人诚然不欺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