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璃目光所及处，正是凌云君的府邸。
府邸前头停了一辆马车。
六皇子从马车里跳下来，轻车熟路地进了院子里。
“六皇子风流倜傥，闻京城中女子对其倾心者不计其数，身边女子络绎不绝，燕瘦环肥统统都吃，一点都不忌口，也是个奇迹。”秦偃月感叹着。
上次东方璃对她说起六皇子与闵珠勾搭上之后，她还将信将疑。
想着六皇子再怎么着也不会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。
没想到现实比传说还要魔幻。
六皇子不仅勾搭上了闵珠，还在白天光明正大来这里幽会。
“女人对他来说，就是工具。”东方璃淡淡地说，“闵珠有价值，他自然会亲近，这是他一贯的手段。”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，他敢在大白天来这里。”秦偃月道。
就算是她所生活的时代狗血事件层出，也很少有隔壁老王光明正大跑到别人家里，霸占别人媳妇什么的。
绿帽子这种事，不得悄悄戴？
“这有什么？老六的风流韵事数不胜数，比这荒唐的多了去了。”东方璃不以为意，“若你见了，指定恶心得三天三夜吃不下饭。”
“哦？”秦偃月来了兴趣，“说说。”
“不说。”
“嘿，你把我勾起来，说话又说半截，没有你这样的。”秦偃月拧了他一把。
“你真要听？”
“快来。”
东方璃想了想，凑到她耳边，嘀嘀咕咕说了一阵。
秦偃月的脸先红后白，再由白变绿。
她忍不住干呕了两声。
“这，都是真的？”
“还能有假？”东方璃道，“比这荒唐的还有，我怕你太恶心，没多说而已。”
秦偃月有些怀疑人生。
谁说古人保守了？
他们疯狂起来，现代人甘拜下风。
“老七，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？”她幽幽地说，“是不是你也参加过那些活动？”
“没有。”东方璃道，“那些事大家心照不宣，只要不出格，没人会管。我在闻京城中长大，自是对那些东西知晓的。放心，我对那没兴趣。”
“没兴趣？”
“千真万确，只是想着便觉得恶心无比。”他顿了顿，“若娘子喜欢，我不介意去取取经。”
“你敢！”秦偃月冷哼了一声。
她只是听着东方璃的描述就觉得恶心，无法想象那种画面。
“只有我想不到的，没有他们做不到的。”
她越发觉得六皇子的口味重。
因原主的记忆残留，她对闵珠的样貌有点印象。
从前闵珠经常去秦府，一待就是小半天。
闵珠和闵玉不同，若说闵玉还有几分姿色，闵珠则是只靠着华丽的服装和打扮来增强气场。
那相貌顶多是中上水平。
与六皇子身边的如云美人差了不止一点。
若说真爱伴随，无论年龄大小，相貌如何，有情人终成眷属，这是佳话。
这个时代的女子，地位比她认知的要稍稍好一些。
但，普通女子还是没摘掉女卑这个可怕魔咒。
六皇子也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。
他游走在各个女子之中，还会跟别的男人交换多人一起什么的，荒唐至极。
这摆明了是将女人当成个玩物。
选玩物，任谁都会选个漂亮美丽的。
闵珠，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够格。
她无法想象六皇子这等蝴蝶男见惯了漂亮女人之后，还能对年纪大长得不美的闵珠下得去口。
“乱想什么？”东方璃看着她的表情，挑眉，“若你对刚才的事情有兴趣，为夫可以满足你。”
“别胡说，我就是在想闵珠一个有夫之妇，与六皇子如此光明正大厮混，还是直接闯到家门里去的厮混，胆子挺大。”秦偃月道。
就算六皇子行事荒唐，她也不敢想象这种事发生在等级森严，对女子要求苛刻的古代。
东方璃眸中闪过一丝玩味。
“其实，盯上闵珠之后，我差人调查了一下闵珠身边的人，得到了一个比较耐人寻味的消息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闵珠的夫君，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凌云君，有可能……嗯，不举。”
“……”秦偃月脸黑了黑，“这个，好像是假的吧？”
印象里，好像传过凌云君有隐疾的消息。
只是辟谣了，也没人当真。
“有九成把握是真的。”东方璃道，“外界都在传凌云君洁身自好，除了发妻之外，对其他女人毫无兴趣。端的是一个高冷冰洁，不染尘埃，实际上，凌云君从很早之前就与闵珠分房睡，他们私底下关系极差。”
“凌云君也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温润如玉，而是一个性格偏执到近乎病态的男人。”
“哦？”秦偃月眯起眼睛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外表高洁，内里肮脏，这倒是有意思。
若凌云君是天生隐疾，与闵珠的婚姻有名存实亡。
也就是说，六皇子才是闵珠真正的男人。
这狗血的！
“老六对付女人很有一套，闵珠本就缺爱，若是被老六上的花言巧语哄高兴了，定会将他当成真正的夫君。”东方璃道。
老六看上的，大概是闵珠的运筹帷幄和测算占卜能力。
“也就是说，其实凌云君早就知道闵珠和老六有关系？”
“嗯。这也是老六敢光明正大来这里的原因。”东方璃说。
秦偃月不知道该如何评价。
“咱们过去瞧瞧吧。”东方璃眉眼眯起，“老六若想与闵珠亲热，定会先沐浴，等结束之后再沐浴，时间正好。”
秦偃月额角抽了一下。
他们从小山上下去，顶多一刻钟。
一刻钟沐浴两次，中间还夹杂着亲热的时间……
这速度！
“他，速度这么快。”她默默地拧了一把东方璃腰间，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？”东方璃眼底笑意扩散，“老六常年游走在各个女子之间，伤了元气。”
他想了想，伸出手指，“一次大概十几息。”
秦偃月额角又抽。
十几息也就是一分钟多一点。
对男人来说，这个速度，的确快了点。
东方璃凑到她跟前来，压低了声音，“为夫洁身自好，心里眼里只有亲亲娘子一人，所以娘子不用担心为夫也会变成这样。”
“滚蛋。”秦偃月推了他一把，一脸黑线。
外表清冷如仙，内里一肚子羞人花样。
东方璃这货才是表里不一的典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