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八点,市中心一栋豪华公寓,灯光大亮。
男人双腿交叠坐沙发里,深邃双眸盯着墙上挂钟,俊脸神情透着一层怒气。
明明早上告诉过她,要她早点回家,这都八点多了还不见人?!
陆景亨薄唇轻抿,眼角闪过寒意。桌上电话再度响起来,他蹙眉把电话接通,“喂,妈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闵素素口气不悦,问道:“你们还没回来,家里亲戚们早就了。”
“妈!”
陆景亨嘴角弧度紧绷,语气沉寂道:“初若今晚有些不舒服,我们不能回家了。”
“不舒服?”闵素素豁然扬声,声音染怒:“陆景亨,你以为你妈这么好骗吗?今天早上不是说好好吗,怎么没听她说不舒服?现家里亲戚朋友都了,人家都想见见陆家儿媳妇,她却不肯露面,这是给我脸色吗?”
“妈,初若真不舒服。”陆景亨眯了眯眼,烦躁松开衣领,“昨晚上我们都淋了雨,她有些低烧,刚吃过药睡下。”
“真?”闵素素听儿子话,狐疑问。
“当然是真。”陆景亨轻声低笑,诱哄道:“我美丽睿智母亲大人,您儿子哪有胆子说谎话?”
“切!”
闵素素嗤笑一声,总算松了语气,“既然这样,那就算了吧,不过下次她要是再敢失约,别说我这个婆婆翻脸!”
“保证不会。”陆景亨嘴甜,闵素素吃小儿子这套。他又哄了母亲几句话,便把电话挂断。
拿起茶几上手机,陆景亨又给权初若打电话,始终无人接听。
须臾,他沉着脸起身,吩咐手下人去找。虽说聿沣市权家找人,可陆家也不是吃素。
陆景亨起身走窗前,远处鳞次比街灯闪亮,将这座不夜城装点尤为迷人。
手机很响起来,陆景亨听回报消息后,俊脸彻底黑沉。他抓起车钥匙,边走边把外套穿上,驾车离开公寓。
开车来迷色,时光正好。这里夜生活,刚刚拉开帷幕。
陆景亨将车停好,抿唇大步往里走。
“陆少。”大堂经理见他来,小跑着上前。全市这些贵人,他过目不忘,打起全部精神伺候,生怕得罪谁。
“您一个人来?”大堂经理见他一个人,颇感意外。平时这些人都是成群结队,三五成欢。
陆景亨心情不悦,径自往一楼舞池走,冷冷丢给他两个字,“找人。”
眼见如此,大堂经理识相回避,没有多问。
一楼环境嘈杂,各色人种都有。舞池里放着劲爆音乐,震耳欲聋。
满目奢靡,暧昧扭动,迷乱**。
陆景亨厌恶蹙眉,明亮黑眸速查找周围人群。平时来迷色消遣,他只去楼上包厢,这里他倒是第一次下来。
不远处吧台前,坐着一道清冽身影。那高高盘发,黑色职业装,这样欢场中,很容易辨认。
可她都穿成这样,怎么身边还围着男人?
陆景亨脚步凛冽走过去,伸手将她拉进怀里。
原过来搭腔男人愣了愣,先是眼神不屑打量,却陆景亨穿着后,不情不愿走开。这年头找女人,也要实力!
怀里人显然喝过不少酒,脸颊微红,眼神迷离。她握着酒杯,笑着伸过来,“喝酒,干杯!”
权初若仰起头,模模糊糊着眼前人,觉得熟悉,又不真切!
陆景亨落她腰间五指收紧,盯着她那副似醉非醉媚态,心底怒火翻涌。刚才他没出现,她也是这样对着凑身边男人笑?
权初若,你敢对别男人这样笑?!
“怎么不喝?”权初若举着酒杯,却不见男人喝酒,不禁蹙眉,心想这男人怎么不喝酒啊!
陆景亨薄唇紧抿,掌心越收越紧。
“疼!”权初若放下酒杯,俏脸升起一丝怒气。这男人怎么掐她?
闻言,陆景亨低沉轻笑。很好,还知道疼!
下一刻,权初若只觉得手腕收紧,紧接着她就被一股大力拉扯,跌跌撞撞扑进男人怀里,被他强制带着往外走。
“喂!”
权初若挣扎着叫了一声,转瞬便被淹没音乐声中,“放手!”
陆景亨双臂微微用力,夹住怀里挣扎娇躯,沉着脸将她带出舞池,直接往迷色外面走。
“陆少——”
大堂经理步走来,脸色为难。他陆景亨急匆匆带走女人,正为难要不要阻拦。
“没事。”
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吟,大堂经理转身,目光中霎时敞亮,“权少!”
“那人是我姐。”权晏拓双手插兜,黑曜石般目光盯着前方人影,薄唇含笑,“还有我姐夫。”
“啊?”大堂经理经一阵哑然,明白过来,“哦。”
原来是两夫妻,难怪刚才陆少脸色那么难?!
权晏拓手中掂着车钥匙,薄唇露出笑容暧昧。姐夫,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!
银色跑车一路飚车,陆景亨脚下油门越踩越越大。副驾驶位置上,权初若左右摇晃,胃里一阵阵翻涌。
“不许吐!”
陆景亨厉声警告,脸色阴霾,“给我忍着,不许吐车里。”
这是他爱车,没人敢碰!
权初若脑袋混沌,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发出警告声。可这车开左右摇晃,她捂住额头,难受要命。
“停车!”
权初若一手捂住嘴巴,伸手往路边指,那意思就是让他靠边停车。
车高速路上,没办法停车。陆景亨瞥着她发白脸色,只能把油门踩底,加速前进,大概还有三公里就能下高速。
权初若见车不停,再也忍不住。她弯下腰,呕一声,全都吐车里。
“靠!”
陆景亨紧开慢开赶,结果她还是吐自己一身,真是懊恼想杀人!
胃里舒服,权初若直起身,背靠着座椅,渐渐合上眼睛。
车里味道弥漫,陆景亨把车窗全部打开,狠狠瞪着身边装死人,真不得掐死她!
大概十分钟后,陆景亨将车开回家。他把车熄火,瞥着一身狼狈,心底怒火再度翻涌。拿出手机,他忙叫人过来清洗车子,而后把副驾驶人拖下车。
“别碰我!”
权初若迷糊挺美,忽然被人拉出来,心情很不爽。
她身上也都是污秽物,陆景亨厌恶皱眉,直接抱起她,步走进电梯。
回屋里,陆景亨冷着脸把她丢沙发里,转身走回卧室清理。他将身上西装外套脱下来,走进浴室洗澡。
洗过澡,那股恶心味道才算消失。陆景亨穿着黑色睡袍,把脏衣服丢进垃圾袋,从浴室提出来,直接打开大门丢掉。
丢掉垃圾,陆景亨紧蹙眉头才算松开。他想起沙发里女人,挑眉过去,却没见她人影。
沙发里没有人,原木色地板上,散落着几件衣服。
女人黑色小西服,黑裙,黑色丝袜,从客厅蜿蜒着,一路主卧。
陆景亨剑眉紧蹙,按照这条轨迹迈步,推开卧室门。那张巨大双人床上,那个惹祸精趴床上,乖乖一动不动。
惹完祸,她倒是睡心安理得?
陆景亨冷哼了声,大步走床边,却见躺着人后,眼底眸色骤变。
权初若历来有洁癖,她下意识把脏掉衣服脱掉,但没力气洗澡,整个人倒床上睡觉。
外衣全部脱掉,竟连她必戴黑色眼镜也摘掉。此时她身上,只穿着贴身内衣裤。
黑色蕾丝内衣,包裹着她玲珑有致身体。那白皙肌肤,映衬着极致黑,两种强烈视觉效果,格外勾人。
陆景亨呼吸粗重几分,他慢慢俯下身,掌心她脸颊轻拍,“不许睡,先去洗澡。”
睡好好,有人来打扰。权初若烦躁皱眉,能挥手,道:“滚开!”
男人黑眸霎时阴沉,刚才那笔账还没跟她算,这时候还敢撒酒疯?!
陆景亨掌心落她腰间,微微用力就将她翻过来,他整个人压下去,轻松将权初若置于他身下。
“你让谁滚开?”陆景亨捏着她下巴,阴霾问。
下颚一阵吃痛,权初若渐渐睁开眼睛,终于清面前这张脸。
“你怎么这?”她呆愣愣问,声音透着迷惘。
陆景亨轻笑出声,想起自己爱车惨相,语气沉,“这是我家,我床,你说我怎么这儿?”
揉了揉酸胀额头,权初若眨着眼睛,还是没想起来。男人重量让她喘不过气,她难受动了动,他身下轻蹭。
“别动!”
陆景亨咬牙低语,她身上就穿着内衣,他身上就一件睡袍,原就已经火热下腹,此时一触即发。
权初若也发觉不对劲,她瞥了眼自己光裸,脸色瞬间大变,扬手朝他煽过去。
“是你自己脱。”陆景亨按住她手腕,无辜解释。
脸颊燃烧起来,权初若回想起来,她咬着唇,闷声道:“你出去。”
出去?
陆景亨眼神幽暗,那双深邃眸子眯了眯。凭什么让他出去?
想起她今晚所作所为,陆景亨心头怒意渐起,他冷着脸,修长手指一寸寸往下摩挲,指尖轻松触那条蕾丝内裤。
“出去?”陆景亨薄唇微勾,邪恶眼眸落她脸上,“我不会出去,只会进去。”
权初若明白他话后,双颊燃烧加炙热。
“信不信,我进去?”陆景亨盯着她,凛冽问。
权初若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,却还逞强嗤笑,“你敢?!”
黑色内裤除掉,权初若惊得脸色煞白,嘴里呼声都被身体里忽然闯入异物怔住。
陆景亨没想用强,他把握着力度,并没有全部进去。当他触那一层薄薄阻隔时,整个人也僵原地,进退不得。
这两人,男上女下,大眼瞪着小眼。陆景亨一脸不可置信,慢慢,他深邃眼底泛起一片精光,嘴角溢出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