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情888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表妹难为 > 章节目录 86洞房夜夫妻演戏
    郡王府大厅地上铺是一色水墨花大理石板,就连那奇高门槛儿用居然都是黄花梨。绮年盖头底下见这些,不由得暗想王公之家就是不凡。只可惜这样地方,锦衣玉食固然毫无问题,但能不能穿得安稳,吃得顺溜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比如说她,这还没嫁进门呢,不就得跟代娶拜堂了么?

    昀郡王今日穿着枣红寸蟒袍子,头戴白玉冠坐上首,脸色却不大好。他再不与长子亲近,赵燕恒也是郡王世子,大婚之日竟然受了伤,简直是岂有此理!鬼才会相信那骡子是如此巧合。若被他查出来有谁暗地里捣鬼,非剥了他皮不可!

    “王爷——”贴身小厮长松从后头奔出来,低声禀报,“世子说,世子说要亲自来拜堂。”

    “嗯?他不是伤了么?怎能来拜堂!”

    长松心里颇觉世子有些无辜。折腾了这么多年才得娶妻,却还要让兄弟代娶,这实是——难怪想自己来拜堂呢,纵然世子妃不是他想娶,也没愿意见自己妻子跟别拜天地吧。

    昀郡王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,叹口气道:“既这么着,就依了他罢,叫小心伺候着出来。”

    绮年站屋里,觉得应该是要拜堂了吧,怎么半天都没动静呢?正疑惑,就听珊瑚自己身边小声地说:“姑娘,是世子爷要自己出来拜堂。”声音里有几分欣喜,既然能来拜堂,必定是伤得不重。

    绮年也暗地里松了口气。不管怎么说,这穿着大红嫁衣出嫁大概也就是这辈子唯一一回了,要是跟赵燕和拜了,实是有点别扭。

    “吉时已,上前。一拜天地——”司礼声音宏亮。虽然这一番折腾,世子还是重被搀出来,其实仔细算算已经过了吉时了,但他仍旧睁着眼说瞎话,毫不犹豫地喊着早就拟好吉祥词儿。

    绮年被喜娘扶着上前几步,跪倒一个包缎软垫上,慢慢磕下头去。头上凤冠太重,扯得头皮疼,她却没怎么觉得。来对于这桩婚姻她想就很少,加上今天闹成这样,现居然能顺利地拜堂,她都觉得有点不大真实。

    “二拜高——”司礼声音陡然断了线,接着是一片惊呼:“世子爷!”

    昀郡王再也坐不动,站起来一个箭步过去,只见自己长子脸色惨白摇摇欲坠,还硬撑着想要跪下去,不由得心里一软道:“们把世子搀回房里去。”略一沉吟道,“世子妃也送进去吧,日后世子身子好了再补行大礼便是。”拖了这么多年,还给他挑了个身份不配世子妃,如今总不能让他连拜堂都不能拜成……

    “王爷,这不成礼怕是不吉利——”秦王妃也跟着走了过来,一脸忧虑。她今日穿着正红色绣金线鸾鸟衣裙,头戴六尾凤钗,整个大厅里光彩似乎都集中了她这里:“不如还是叫二少爷代行罢。”

    昀郡王略一迟疑,就见赵燕恒挣扎着要起身,连忙道:“不必了,日后补行大礼便是。”

    秦王妃还待再说,旁边过来肖侧妃便柔声道:“王妃是一片关切之心,不过依妾浅见,这桩婚事是有皇上、太后、皇长子和皇长子妃镇着,这是大福气。便不能全礼,想也无碍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合了昀郡王心意,挥手叫下们照他话做,见赵燕恒睁开眼睛感激地了自己一眼,便对长子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绮年稀里糊涂被扶进了洞房,一路上珊瑚悄声向她解释,唯恐她心里不悦又道:“世子爷意思,是想跟姑娘拜堂,只是身子实支持不住。依奴婢,日后全了礼也好,总是一生一次大事,若是让二少爷代拜,总是——”

    绮年拍了拍她手,示意自己并无不满。说实,闹成这样她倒觉得正常了,至少赵燕恒不让别跟她拜堂,是不是表示他是很郑重?咳,真是跟他认识之后不平常事发生得太多了,导致她都有点变态了,真要是正经拜堂成亲倒觉得不正常了。

    既然世子连堂都坚持要自己拜,那挑盖头自然也要自己挑了。一杆染成红色喜秤伸过来向上一撩,绮年眼前一亮,终于得见天日了。

    抬头第一眼,就是赵燕恒苍白脸。他由一个小厮扶着才能站住,身上穿着大红绣寸蟒喜服,头戴镶硬红宝石银冠,若不是脸色太过苍白,倒真算上是翩翩佳公子。见绮年抬头,他忽然微微低头,右眼朝着绮年眨了眨。

    这混蛋!绮年几乎是一秒钟之内就明白了,什么不能拜堂呀,重伤呀之类,至少有一半是这混蛋装!白累她替他担心这半日了。若不是碍着屋里还有来围观娘女眷,绮年一定要给他一对大大白眼。

    “娘子真是美貌,们世子爷都呆了呢。”也不知是哪个妇突然出声,顿时众都笑起来。还有接道:“世子爷也是玉树临风,娘子也要呆了呢。”

    屁玉树临风哟,明明是病树临风吧!绮年假做娇羞地低下头,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喜娘却是大大松了口气。她怕是娘被今日一连串变故吓呆了,甚至吓哭了。若是盖头一掀露出一张呆呆傻傻或是哭花了脸,那岂不是大大糟糕?倒没想绮年面不改色,甚至连凤冠都没有歪一歪,一切表现都好像迎亲途中没有出过事而她也顺利拜完了堂一般。

    这世子妃不简单,难怪能上元那样慌乱中救。果然这郡王府不是一般二般能进,就算身份低了些,性子上也有过之处。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,果然是有道理。喜娘心里这么想着,手上却不停下,端了合卺杯过来夫妻饮合卺酒。

    赵燕恒小厮搀扶下坐喜床边上,一只手垂下来落床边,却有意无意地按了绮年手背上,借着袖子遮挡,轻轻握住了她手,一根手指还不老实地她掌心里轻轻挠了挠。

    这混蛋!绮年半低着头,也借着自己宽大袖子遮掩,直接捏住那根手指用力掐了一下,听见赵燕恒轻轻地咝了一声,这才满意,抬起眼睛去那合卺杯。

    两个银杯,都铸成匏形,乍像是样式简单,细时却见杯壁上錾出栩栩如生和合二仙图,四周饰以缠枝莲花图案,其间还点缀有乌银桂圆和莲子图案。而两杯内底部,还一只錾着龙图,一只錾着凤图。杯底部各自络以红线,交汇打成一只同心结,将两杯相联为一体。虽然大小不过掌心那么一握,却极之精细。

    喜娘将合卺杯斟上甜酒递来,赵燕恒取了龙杯,绮年取了凤杯,刚要就唇,便觉得赵燕恒手轻轻捏了她一下,略一迟疑便将杯凑嘴边,手腕轻轻一斜,便将一点儿酒倒自己袖子里,这才将杯放下。却听旁边有笑道:“这合卺酒可是要喝净了才好,不能剩下。”

    绮年斜眼了那说话妇,虽然穿着妆花缎衣裙,但腰身尺寸有些不合,怕是捡了谁旧衣,匆忙间不曾改得合适,倒是头上那赤金鹦鹉簪份量不轻,是件好东西。但是这合卺杯虽然不大,杯身却深,若是将杯中酒全部倾袖子上可就会被出来了。毕竟夏末秋初衣裳单薄,湿了一块可不好相。正犹豫,赵燕恒身子忽然一晃,龙杯自手中落下,带着凤杯也从绮年手中脱出落地,而他直接就靠了绮年身上,一手按住了额头。

    这下子洞房里又是一片大乱,丫鬟们抢过来扶着赵燕恒,连声喊着少爷,好像赵燕恒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似。喜娘得脸色发白,心里盘算着万一这要是喜事变丧事,她还能不能囫囵着回家。只有绮年一手围着赵燕恒腰,镇定地说:“都安静些,先扶世子爷躺下。”

    娘子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,一屋子都拿眼着她,不少心里都跟喜娘一个想法——这出炉世子妃够冷静,眼着自己可能要守寡了都面不改色!

    赵燕恒这时候睁开了眼,头还靠绮年肩上,虚弱地道:“无妨,只是有些头晕罢了。”

    来喝过了合卺酒应该各自剪一绺头发编一起,意为结发夫妻;然后郎就要出去前头酒宴上挨灌了。可是就赵燕恒这样儿,喝个合卺酒都能晕倒,谁还敢让他上酒宴去呢?喜娘低头地上那合卺杯一正一反,便嘴里高呼着“阴阳合谐”之类话,手脚每剪了一绺头发,拿红线胡乱一绑放进准备好荷包里,便准备撤退了。

    绮年头上压着个凤冠,只觉得脖子都要酸了,还得支持着赵燕恒份量,实辛苦。忽听有笑道:“这大好良辰,大家也出去罢,总要让早些歇下。”艰难地转头去,见是个穿粉红绣金衣裙美妇,好像是哪里见过。随即见她身边站少女却是赵燕好,便知道这是曾经大明寺有过一面之缘肖侧妃了。

    肖侧妃虽则只是商户家出身,但既然入了玉碟立为侧妃,身上也是有正五品诰命,她这样柔柔地说几句话,赵燕恒又一副虚弱样儿,也就没好意思再坐这里娘子什么,都相互招呼着起身。只刚才那穿妆花缎衣裙妇笑了一声道:“世子这样儿,怕也不宜同房——”话未说完就被旁边妇拽了一把,将她拉出去了。

    这底是个什么?绮年对着她背影盯了一眼。衣裳跟首饰不搭,没准都是别旧物,着倒像个来打秋风穷亲戚模样,却又这般不会说句圆滑喜庆话——是天生就如此蠢笨,还是有教唆着?应该是后者可能性大吧,毕竟不会说好话,至少能学会不乱说话。

    她这么琢磨着,已经有两个丫鬟上来搀扶赵燕恒躺下。一个是她曾见过总跟赵燕恒身边清明,另一个却长得弯眉杏眼,大眼睛那么一转,就教想起明眸善睐一类词汇。两都穿着浅青比甲,应该身份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如燕和如鹂还有菱花不能跟轿,这时候才被领房这里来,三搞不清楚情况,只见带路婆子神色严肃,心里都不由得有些发慌,再一进来就见众把郎官往床上抬,顿时都吓得白了脸,如鹂张口就唤了一声:“姑娘——”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珊瑚一直是紧跟着伺候,见绮年始终十分镇定,也就没太慌乱,赶紧对如鹂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出声。

    绮年不知道那个弯眉杏眼丫鬟究竟可不可靠,因此也不敢乱说话,只能让开地方,让两将赵燕恒搀着躺床上。那弯眉杏眼丫鬟着房里已经走完,便出去转了一圈,这才回头向绮年屈膝行礼:“奴婢白露,给世子妃安。世子爷身子不适,世子妃要不要奴婢们伺候着也先歇下?这几位姐姐妹妹们,若是无事也可先去歇着了,房里怕也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防着她不可靠?绮年琢磨着,点头道:“如燕留下伺候衣,珊瑚带着她们两个出去安顿一下。”一眼清明,“有些规矩,们也要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白露嫣然一笑,脆生生道:“这么着,奴婢叫小满和小雪来招呼这几位姐姐妹妹,有什么事管问她们就好。”

    如鹂虽然有些不大服气,但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让觉得没规矩丢了绮年脸,乖乖地出去了。屋里只剩清明白露和如燕,白露回身把门一关,嗤地一声笑了出来:“世子爷,好起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如燕眼睛睁得老大,但见绮年脸上毫无惊讶表情,也就拼命管住自己神情平静,只管替绮年卸下头上凤冠。只听床上赵燕恒叹了口气道:“白露,低声些。”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白露笑盈盈地放低了声音:“爷放心,外头奴婢都过了,再说了,还有小满小雪呢,至少这正房里还是干净。”

    清明紧张地扶着赵燕恒:“爷小心些,总还是身上伤了。”

    绮年吓了一跳。来赵燕恒她手心里挠了那么一下,她还当赵燕恒根安然无恙呢,现想想,不管怎么样是坠马了,就算是装也得受点伤,怎么可能完全没事呢?

    “伤哪里了?”终于摆脱了那沉重凤冠,绮年赶紧回身坐床边,上下审视赵燕恒。

    “世子妃,爷伤得不轻呢,您——”清明伸手隔了一下绮年手,赵燕恒却着绮年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还是先洗洗脸吧,伤没大碍。”

    一定是眉眼一动都会往下掉粉了!绮年面红过耳,赶紧起身:“如燕打水去!”又白了赵燕恒一眼,“这都是全福夫给涂粉。”如果让自己化妆,决不会跟刷墙粉似这么刷。

    “白露去吧,如燕还不熟悉地方呢。”赵燕恒微笑着说了一句,又补上一句,“嗯,涂了粉也漂亮。”

    白露转身打水去了,如燕机灵,连忙叫着姐姐也跟了出去。清明了她背影,低头道:“世子妃,这如燕姑娘怕是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。”

    绮年一怔,随即皱起眉。确实,郡王府少爷小姐们都是燕字排行,如燕这个名字确实不能叫了:“倒疏忽了。改个什么名字呢——”虽然她不觉得名字重了有什么了不起,但要是不改,就是明摆着给如燕招祸呢。

    “这个丫鬟老实稳重,叫如鸳吧,也讨个吉利。”

    清明不由得了赵燕恒一眼,低下头没有说话。绮年想了想,笑着点点头:“这名字不错。”正好如燕跟着白露打水回来,“来,谢谢世子赐名。”

    如燕——从现开始就要叫如鸳了,赶紧过来给赵燕恒行礼。绮年免不了一边洗脸一边叮嘱:“记得跟珊瑚她们说,名字改了就都要改口,万不能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洗了两盆水,绮年才觉得脸上清爽了,如鸳拿了润肤花露出来,绮年一边往脸上轻拍一边从镜子里见赵燕恒倚着床头坐着她,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:“做什么?穿着那累累赘赘喜服不热么?脱了罢。”重要是,旁边还有丫鬟们呢。如鸳也就罢了,清明和白露她还不熟呢,那么眼巴巴地着实是别扭。

    赵燕恒一笑,非但不动,反而对清明和白露说:“有什么准备点心拿些来,跟世子妃用饭。”

    他不说还好,这一说,绮年肚子里顿时一声轰鸣。来早饭就不让吃,袖子里倒是揣了包炸面果子,路上一出事也早忘记了,这时候都不知扔哪里去了,被赵燕恒一说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。

    赵燕恒失声轻笑。绮年不由得脸红了,转头瞪了他一眼:“笑什么!大清早起来一口饭都没让吃呢,不饿才怪。倒是,不是装伤装病么?还是饿一饿好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笑着对清明和白露摆手:“还不去,没听见世子妃唱空城计么。”

    白露笑着应了一声,扯着清明走了出去,门外才问:“这是做什么呢,大喜日子拉着个脸。”

    清明淡淡瞧她一眼:“倒是十分欢喜样子。”

    白露想着方才情景,不由得又笑了:“世子妃怪有趣儿,比金姑娘爱说笑呢。”

    清明没好气道:“爱说笑有什么用,若是爱说笑就能做世子妃,早该能做了。”

    白露吓了一跳,忙伸手去捂她嘴:“说什么混话,想害死!算什么,将来能世子爷身边伺候着就行了。若是命好能生个一儿半女也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清明冷笑道:“想世子爷身边伺候,也要世子妃准不准。”

    白露不以为然道:“世子妃怎能不准?少爷是郡王世子,将来就是郡王。光上玉碟侧妃就有两位,有名分姨娘侍妾可以有四个,怎就没一席之地呢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世子妃不好说话呢?”

    白露嗤地笑了:“守着分伺候世子爷,又不是要夺世子妃宠。再说世子妃是大学士外孙女儿,瞧着也不像那等会刁难。”

    清明冷笑道:“别想得太简单了。前些日子世子赎出来那个胭脂去找过世子妃,被她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。不说别,单凭她能上元给世子爷送信,就不是那普通女子。”

    白露略有些恼了:“这是什么话?胭脂是什么东西,就是给世子爷做丫头都不配!依着这么说,倒跟那等风尘女子是一般了?”

    清明这才发觉自己话说得有些不妥,道:“并非是这个意思,只是觉得——世子妃怕不是那等绵软好说话性子。”

    底是相处了几年姐妹,白露也就消了气:“世子爷如今正要娶个能耐世子妃才好,若性子绵软了,别说那边——”往秦王妃所居丹园正院了一眼,又往旁边几个小院呶了呶嘴,“就是这些个,怕也对付不了。”

    清明低下头,觉得有些话不投机,不再说话了。两去了气居里小厨房,将早准备好几样细点心和熬胭脂米莲子粥端了,又端了药,回身往房里走去。

    绮年让如鸳帮着宽下了外头大衣裳,这才觉得终于自了。回头见赵燕恒还倚床边上微笑着她,不由得脸上一红,走过去道:“不是说把外头衣裳去了么?也不嫌热。究竟伤哪里了?方才——还当并没伤着——究竟是怎么回事?哪里就跑出头骡子来,必定不是巧合!”

    赵燕恒抬起手臂让她解着衣裳上盘扣,笑了笑道:“一下子问这许多,倒不知如何回答了。不过且放心,是伤了腿,不过并不妨事,这样子多半都是装。”

    绮年他说话声音平缓中气十足,根不像刚才那副病弱样儿,这才放了心,就不免有点儿埋怨:“那——何必又非要闹着出来拜堂呢?如今倒好,连礼都没成……”底这也是一辈子大事儿啊!

    赵燕恒握住了她手,隐去了笑意,轻轻叹了口气:“对不住。只是,不想让跟别拜堂,就是代娶也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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