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主座之上的君清染,满脸嘲讽。

    她的视线落在楚慕雪身上,不屑地啐了一口:"花蝴蝶!"

    君清染愤愤地咬牙,每一次这女人总是想尽办法出风头,如今更是准太子妃,却还要在这里招蜂引蝶。

    令人作呕。

    可此时的楚慕雪却是笑得柔和,她浅声道:"臣女献丑了。"

    "什么丑不丑的,能听到大夏琴音是本殿的荣幸。"

    七皇子萧翊浅笑一声,随即便落座。

    而此时太子殿下君晋安便已经起身,享受着那些目光,笑着道:"雪儿,今夜是七皇子择妻之日,你切莫抢了风头。"

    "知道呢。"

    楚慕雪那般娇羞模样。

    像是要跟所有人宣示他们的关系似的。

    云初夏抬眸,只是扫了一眼,淡淡的道:"做作。"

    "令人作呕。"云亦笙喃喃,"就她那猪脑子也好自称大夏第一才女,简直丢人。"

    "三哥,你猜她能不能艳压一番?还是丢脸到家?"云初夏笑得狡黠,不过是扫了那七皇子萧翊带来的琴,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。

    云亦笙摸了摸下巴,浅声道:"丢人倒是不至于。艳压更是不可能。"

    "赌一把如何,输了的人请客一只烤全羊?"

    云初夏砸吧了一下嘴,这满座佳肴,可终究抵不上她这几日垂涎的烤全羊。

    得找个时间尝尝才是。

    "好啊。"

    "我压丢脸到家,三哥自然可以选择,不过剩下两个都送给三哥,我赌她一个琴音也发不出来。"

    云初夏笃定的很,云亦笙一愣,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来这样的自信。

    楚慕雪虽是讨人厌,可也不至于没有分寸。

    "那三哥可是有口福了。"

    "等着看吧。"

    云初夏一挑眉。

    便看到那女子翩然往前,朝着众人行了礼,她坐在琴前,手慢慢抚摸上去,众人一副欣喜模样,想要一听究竟。

    可谁知预料之中的琴音没有来。

    楚慕雪一下子变了神色,手下宛若千斤坠一般,不管她怎么拨弄,那琴就是发不了声,这哪里是琴弦,分明是铁丝儿。

    嘶……

    楚慕雪疼得要死,手指被割开,鲜血直流。

    她猛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底下一片哗然。却听得萧翊纨绔一笑,嘲讽:"莫不是这京城第一才女,连本殿的琴都抚不了,如此这名讳,岂不是白叫的。"

    "怎么可能!"君晋安一下子站了起来,呵斥道,"你在乱说什么,雪儿,是不是今天状态不好。"

    楚慕雪的脸一下子便红了,她本就是个好面子的,这下在众人面前,连琴弦都抚不了。

    不是废物又是什么。

    她红着眼眶,看向萧翊:"七皇子是故意的吗?这哪里是琴弦,分明是要人命的铁丝!"

    她一扬手,纤纤玉手被割破了几道口子。

    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,简直是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君晋安慌忙跑了过去,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质问道:"萧翊,你这是作何?"

    "自己没本事,却要怪本殿,容儿,上去给他们开开眼。"

    萧翊话音落下。那副恣意的模样,分明是来找茬的。

    两国关系一直不曾见好,萧翊也是一直憋着一股劲,本就是逮着机会要咬一口的。

    可谁知准太子妃自己送上门来。

    "七皇子未免欺人太甚了。"楚慕雪凝声,"您这般是故意的吗?"

    "自己技不如人,还不退下,在那儿争辩什么。"君清染冷哼一声,她素来是看不惯这花蝴蝶的,每次宫宴都铆足了劲出风头。

    也就太子哥哥这般眼拙,会上了这女人的当,以为自己娶了个什么宝贝。

    那被唤作"容儿"的女子欠了欠身。朝着诸位开口:"奴家这厢有礼了。"

    那般媚态,一看便就是出身勾栏。

    七皇子果真是个性情中人。

    云初夏这下子乐呵了,看着身侧哭丧着脸的云亦笙,浅声道:"三哥,至于吗?一只烤全羊而已,要不了多少银子,我会给你留一只羊腿儿的。"

    "倒不心疼银子,只是就这样输了,心里不痛快。"

    云亦笙摇了摇头,不过瞧着自家妹妹这般聪颖也是欣慰。

    "你怎么知道那上头弄得是钢丝儿?"

    "嘘。"

    云初夏嘘了一声,不敢太过嘚瑟,那楚家本就是他们死对头,要是笑得太过分,旁人会说他们落井下石。

    "会反光,光不一样,而且刚才是抬着琴上去,那手法也不同。"

    云初夏笑道,她就知道南月哪有那么容易屈服,非得趁着宫宴造作一番。

    云亦笙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就这样输给了一个小女子。

    云初夏笑笑,一挑眉:"还想不想翻本?"

    "咳咳。"云东漓浅声咳嗽,"你们当这宫宴是赌桌吗?这一晚上,闹腾的。"

    大哥素来严肃,可是云亦笙不会,他这赌徒心理被云初夏摸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"赌!"

    "好,这次不要旁的,想问三哥要点儿好东西。"云初夏也不绕圈子,"我听说你得了不少金丝绒?我想要点。"

    "那可是好东西。"云亦笙一愣,"你怎么知道我有的?"

    他忽然紧张,莫不是自己被盯上了。

    "我看过你有个金丝绒绣的香囊,绣工不咋样,可一瞧便是姑娘家送的,这大夏唯有莫家手里多金丝绒,而莫家那千金听闻为了追死,骑死了三匹骏马。这事儿如今还在城里传着呢,赌不赌?"

    云初夏笑得狡黠,完全一副狐狸模样,一瞬间倒是让云亦笙看花了眼睛。

    还以为再看那人呢。

    果然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
    他家小妹,如今越发像极了那只老狐狸君墨,吃人不吐骨头。

    "可以,赌什么?"

    "自然是赌今夜这风头,是被谁抢了去,这琴技大赛又是谁胜出。"云初夏笑笑,"怎么样?"

    "呼。"

    云亦笙蓦地一愣,就在两人商讨着该怎么来设局的时候。

    耳畔突然响起悦耳的琴音,令人心旷神怡,一瞬间便出了神,这琴技,未免也太高超了!

    云亦笙心一动,抬头朝着那中间看了一眼,却见容儿那般姿态,微风吹起她的裙摆,宛若天宫的仙子一般。

    那一瞬的晃神。

    云亦笙喃喃,指着那抹倩影:"我压她。"

    "好啊。"云初夏勾唇,就像是完全算准了这男人的出招一样。"我选我自己。"

    "夏儿!"

    云东漓浅声喊道,不要命了吗?

    "没什么比压自己更稳妥的,你那些金丝绒我要定了。"

    席间的人,一个个都听得那般入神,楚慕雪此刻的神色难看的要死,她死死地咬着下唇,想从君晋安那儿寻求一些安慰。

    可谁知,身侧男人也是看呆了眼睛,他整个人都像是要扑上去一样。

    "殿下也喜欢这容儿,果真是楼里出身,瞧这身段。"

    楚慕雪酸的很,幽幽地开口。

    一瞬没了神的君晋安,被扯了回来,他笑着道:"不及雪儿万分之一,就这庸脂俗粉。"

    "那琴技呢。"楚慕雪哭丧着一张脸,看着君晋安。

    后者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琴音之中。

    听到容儿那般温柔的声音。

    "奴家献丑了。"

    "琴技嘛,她倒是更胜一筹,但在我心里,雪儿绝对是第一。"

    "哼!"楚慕雪气得要吐血,果真男人是靠不住的。

    就这样三两下,便被勾了魂。

    "皇帝陛下,容儿是我南月琴师。自幼便跟随大亓乐师学习,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"

    "就这般吗?"

    突然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众人的视线蓦地扫了过来,云初夏吃的太饱,打了个饱嗝儿。

    "嗝儿。"

    那般不修边幅的模样,周遭人都是一阵惊愕。

    "这人是真傻吧,什么情况都看不明白,这不是找死吗?"

    "且看着吧,总归丢人的不是咱们。"

    那些个人都在等着看云初夏的笑话。

    萧翊的目光却是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,此人太过熟悉,他甚至想起来那天在湖畔的记忆,可是前后气场差得未免太多。

    "不知姑娘是?"

    "云家云初夏,给你们洗洗耳朵,免得什么琴音都觉得好听,还来一个绕梁三日吗?"

    狂妄!

    女人慵懒的朝前面走去,冲着皇上说道:"臣女唐突,还请皇上恕罪。"

    帝王此刻自然是希望有人来救场,云初夏倒也好,输了也无碍,当个是个女儿家不知天高地厚,赢了的话,那可是涨了国家面子。

    帝王浅声道:"都随意,不过是年轻人切磋琴技。"

    "她……她……"

    君清染突然想起来了,这不是之前那个小太监吗?

    还夸她生得美呢,可惜是个没把的,这下子。

    君清染突然乐了:"是个姑娘啊。"

    "都坐稳了,我怕各位摔了。"

    云初夏坐在那尾琴前。

    萧翊却是清冽一笑:"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,本殿洗耳恭听。"

    他笑起来那般清冽,像是旭日一般,照映入人的心里,暖暖的。

    云初夏的手落在琴弦之上,突然,随着她的手轻轻抚动。

    一段激荡的声音慢慢响起。

    只一个音,便有一种苍劲之力,很快,那琴音慢慢将人带入战场之中,心口似乎是有一股热血在沸腾,四周是马蹄之声,好似能看到骑着战马的战神,踏着铁蹄而来。

    越来越快,云初夏压着琴弦,慢慢站了起来,一只脚踩在那桌案之上。

    她的长发飞舞,在月夜之下,像是个提枪的女将军一般。

    而此时。从门外进来的男人蓦地驻足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,一路追随,落在那抹身影上。

    君墨阴沉着一张脸:"还真是爱出风头,就不知道低调点,尽给本座招蜂引蝶!"

    不过某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,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,十足的狂妄!当然也是一身本事。

    就在云初夏缓缓将手收回的时候。

    无一人出声,她猛地抬头,对上君墨那双眼,一下子不小心,被那琴弦割了一下。

    "该死的。居然分心了。"

    臭男人,偏偏这个时候出现。

    云初夏慌忙将手指藏了起来,才不会被人察觉她此刻的异端,可这一切都看在君墨眼底。

    逞能!

    男人跨步往前,完全不顾萧翊此刻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在他听来,不过都是放屁。

    "高,实在是高,不知姑娘师从何人?"

    萧翊惊叹道,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,像是还没有从刚才那意境之中挣脱出来一样。

    身侧的容儿起身,欠了欠身:"奴家输了。"

    "无师自通。自学成才,不过是想替各位洗洗耳朵罢了。"

    "手。"

    男人此刻已经到了面前,沉声,才不管这群人互相吹捧,再好听有什么用,如今都比不过那只被割伤的手指。

    "干什么?"云初夏木讷,众目睽睽之下,他难不成还敢胡来!

    她哪里想到,君墨已经抓过她的手,那满手的鲜血。

    "长本事了?觉得自己出风头很伟大吗?"君墨凝声,咬牙啐了一口,"受了伤一声不吭,能耐了你!"

    君墨依旧黑了脸,才不管旁边那些诧异的眼神。

    当朝摄政王,就这样与一女子拉拉扯扯,这女子之前还是嫁过太监的。

    这不是闹吗?

    "别啊,人都看着呢。"云初夏一个头比两个大,这效果还真好,一瞬间,便让她成了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男人却是自顾自地给她擦拭干净,上了药,又将衣裳撕开,给她包扎起来。

    云初夏扭捏地想要将手指收回来。

    "我说话你没听到吗?"

    那些个眼神,像是要吃了她似的,她这般柔弱女子,可受不住。

    "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出风头了。"男人末了还系了个很好看的节,颇为满意,还不忘拽着某人的手。

    "这位便是摄政王吧?"

    萧翊一愣,眼眸之中越发深邃,刚才这二人举止亲密,想必关系不一样吧。

    不过之前似乎听说过些许云初夏的事情。

    "你才王八呢。"君墨幽幽地说道,手瞬间被云初夏抽了回去。

    女人恶狠狠地咬牙,像是要咬死他似的。

    这人还真是不分场合。

    君墨却是轻笑一声:"下次再敢这样。丢脸的可就是你了。"

    "要你管。"

    云初夏欠了欠身,往席间走去,不巧对上云亦笙那满是暧昧的眼神。

    "我原以为他不过是寻了个玩物,玩玩便厌弃了,不过如今这般,为兄是放心了。"云亦笙尤为欣慰,能做到这一份,说明君墨已经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也是认准了云初夏这个人。

    往后若是娶了夏儿,君墨可就是他的妹夫,这辈分还低一截呢。

    想想就刺激。

    云初夏若是知道三哥这般算计,不知道会不会吐血。

    "有什么好的,夏儿如今成为众矢之的,他倒是不知分寸。"云东漓满脸担忧。

    如此这般,倒是逾越了。

    "你要那位知分寸?"云亦笙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云父叹了口气,可对上女儿视线,却也是笑得柔和。

    只要女儿喜欢,一切皆可以。

    而此刻,帝王他们都像是眼瞎了似的,谁也不敢去提起那些话。

    "今夜这场比试,倒是难得,本座来迟了,可也没有错过这般琴音。"君墨夸得天花乱坠,说什么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能几回闻。

    云初夏暗自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那你倒是给点儿赏赐呗。

    "是南月输了。"

    萧翊也退的很快,完全没有要跟云初夏争高下的意思。

    君墨落座,君清染凑了过去,笑眯眯地说道:"九叔,是不是快给我添个九婶婶啦?"

    "不得无礼。"帝王凝声。

    君清染一愣,她嘟囔:"我瞧着云初夏也蛮好的,当个九婶婶绰绰有余,九叔你再不娶,那些个人都该觉得你那儿有问题了。"

    "清染!"

    帝王慎慎,这就是为何不将十三公主召回来的缘故。

    没轻没重,什么时候得罪了摄政王也不自知。

    "本座听闻,七皇子是来和亲的,我们这位十三公主,也到了婚配年纪,本座瞧着合适的很。"

    君墨突然开口,周遭一片哗然。

    君清染一下子黑了脸:"九叔,不带这样子坑我的吧!"

    简直要气死了!

    萧翊朝前面走了一步:"十三公主自然是好的,可惜公主似乎看不上我,婚姻之事,本就讲求两厢情愿,本殿倒是不着急。还得在大夏多留几日,这里有趣的人多着呢。"

    "是吗?"君墨冷声道,像是在威胁似的,"那七皇子可要好好擦亮眼睛,有的人可碰不得。"

    "摄政王多虑了,本殿一向是安分守己。"

    萧翊笑笑。

    哪有这般护着的道理。

    云初夏又不是他的王妃,是谁的还不一定呢。

    席间又是一阵哗然。

    都在议论云初夏此人水性杨花,而此刻,因为赢了金丝绒心情绝佳的女人,才不管那些呢。

    "呵,这个贱女人。"

    楚慕雪暗自咬牙,没想到却被她出了风头。

    "没想到她还藏了这一手。"君晋安幽幽地开口。

    可也不知道楚慕雪在发什么火,那话阴阳怪气:"太子殿下是觉得后悔,推了与她的婚事吗?"

    "雪儿,你在乱说什么,那女人本殿可看不入眼。"

    太子凝声在哄着自己的宝贝儿。

    而此时,席间咬牙痛恨的可不止楚慕雪一人,楚贵妃也气得面色阴沉,这女人还真是爱出风头。

    这下子好了,全城的人都该知道,君墨对她另眼相待了。

    "本宫瞧着,这位云小姐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配七皇子倒是不错,虽说是个臣女。"

    楚湮幽幽的出口,帝王的神色骤然变了。

    "你在胡闹什么!"

    "皇上就这样害怕吗?一个摄政王已经让你没了胆子,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臣女你也忌惮?不如就将她嫁去南月好了。"楚湮在帝王耳边轻声道。

    而此时,太妃慢悠悠地开口:"什么叫虽说是个臣女,你贵妃不也是臣女出身吗?再说了,云姑娘值得更好的。"

    那一声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听得众人皆是一愣。

    就像是太妃出来钦点儿媳一般。

    "本宫瞧着甚是喜人,如若夏夏不嫌弃,本宫倒是愿意替夏夏择一门亲事。"

    "!"

    云初夏一下子变了神色。

    她可不要嫁人,她的宏图大志,她的杀人本事。可不是用在宅院之中,更不能年纪轻轻就变成妒妇,就变成黄脸婆。

    "母妃,这事情由着人家姑娘自个儿意愿,你莫要插手。"君墨凝声,他倒是不急,捏着手里的酒杯。

    那南月的七皇子,也是个不怕死的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"是啊,得两厢情愿,没准人家姑娘已经有了心仪之人。"

    "!"

    我没有。

    别害我。

    我不是啊!

    云初夏否认三连,顿觉这些人要斗便斗,拿她在这里踢球算什么,她还是个孩子!

    "承蒙各位抬爱,可我身上已经有了一纸婚书,虽说我极其不愿意,但若这纸婚书不曾废弃。"

    云初夏装作小可怜的模样,抬头看了帝王一眼,不是想将她拽入漩涡之中吗?

    那便来吧,谁怕谁啊。

    敢惹了她,她便趁机给皇帝施压,废了那一纸婚书倒也是个好事。

    可那帝王也是一头狼,寻常不会松口。

    云初夏浅声道:"当然就算有了那一纸休书,臣女也算是下堂妇,这般上不得台面,承蒙各位错爱。"

    "倒是有自知之明。"

    楚贵妃鄙夷地开口。

    帝王却是半点不敢去看她,就怕她当众要那一纸休书,下不得台面。

    "若是真心喜爱,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繁琐之事。"萧翊浅声道。

    却听得嘭地一声。

    被某人握在手里的酒杯,彻底碎了。

    君墨沉声:"本座可不介意这些。"

    "……"

    云初夏额头直冒冷汗,大佬,别再说了,越描越黑,再说下去。明儿指不定会出什么版本,小寡妇堂前摄政王。

    没准还是那种带了七彩颜色的,那些人的想象力,别提多丰富了。

    "咳咳。"

    云初夏咳嗽一声,她实在无奈:"各位都说得很好,今夜月色也不错,不如就敬一杯月夜。"

    她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是南月皇子和亲,又不是她和亲。

    弄得给她招亲似的。

    "多大的脸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。"

    楚慕雪暗自咬牙,她哪里想到云初夏留了这么多本事。

    早前也不过是装作痴傻。扮猪吃老虎吗?那还说她虚伪,她云初夏才是第一个虚伪至极之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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