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情888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表妹难为 > 章节目录 66人生难得知心人
    秦苹事说起来简单,只需要听见那几句话就足以证明,秦苹也许得了东阳侯授意,也许是身边丫鬟挑唆,反正是企图赖上金家了。

    要依着绮年说,这个计策不见得多么高明,可是用金家实是歪打正着。想想吧,若换了别人家,这种事莫名其妙地赖头上来,推都推不迭呢,偏就有金大奶奶那样人,居然硬生生地揽了下来。别说当日还真有歹人借着喜宴机会混进了府里,秦苹丫鬟都被杀了,导致这件来是无中生有事,现却变成了铁证!

    “显国公打算怎么办呢?”绮年虽然想着不要问不要问,但想起许茂云,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。秦苹出身实平平,按说是配不上金国廷,可是如果东阳侯出面,那这事还真不好办。而且挂着东阳侯侄女名义——虽说是个远房——要纳她做妾都不怎么好说呢。

    赵燕恒眉头也皱得很紧,叹了口气:“实是太过凑巧了……”

    绮年忍不住说:“难道就没办法了?”

    赵燕恒微微扬了扬眉。他脸色过于苍白,就显得眉睫特别黑而清晰。偏偏他还生了两道好眉毛,笔直浓黑,眉尾收束如剑,轻轻一扬就带着几分锋锐味道:“周姑娘很关心国廷?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话,她一个未出阁姑娘,关心金国廷做什么?绮年立刻拉长了脸:“世子切勿胡——慎言。”来想说叫他切勿胡言乱语,话嘴边想了此人是世子,万不可因刚才多说了几句话就忘记了两人之间身份上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赵燕恒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:“国廷为人端方,理当择一良配。似秦苹那等女子,纵然其举止并非出自心,却也不堪抬举。”

    这跟我没关系好嘛,我是替许茂云担心啊,要不然金国廷要娶谁关我毛事啊!

    绮年心里吐着槽,却不想赵燕恒又抛了一句:“听闻周姑娘年已及笄,不知可曾订下亲事?”

    “若是不曾,难道世子要替民女做媒吗?”绮年实是忍不住了。你扯那么多废话做啥啊?现不是讲金国廷吗?

    赵燕恒若有所思地笑了笑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开去细问绮年听见太湖石后那两人谈话了。他问得极细致,几乎是要求绮年一字不漏地将当时两人对话重复一遍,甚至连语气都要模仿出来,还要求她做出自己分析。

    “民女怎能替世子判断此事。”绮年忍无可忍,“若是误导了世子,那却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赵燕恒淡淡一笑:“无妨,姑娘管说,下自有决断。”

    你有决断还来问我做咩啊!绮年心里小人已经掀了好几次桌子了,可是表面上,她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,将自己分析说了一遍。赵燕恒一一听完,微微点头:“那两人声音,周姑娘可识得?或是那位韩姑娘,可有觉得耳熟?”

    绮年坚决地摇头:“我们平日里都二门之内,便有出外也少见外男,嫣儿是刚京城不足一月,不识得什么人了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也并不勉强,起身一个长揖道:“今日耽搁了姑娘工夫,只是兹事体大,不得不向姑娘询问一二,还见谅。”

    妈呀,这还叫询问“一二”,这简直跟审犯人也差不多了。绮年心里嘀咕,却也只能裣衽回礼:“世子太客气了,民女薄力实有限,此次无非是事有凑巧,只怕下次便未必能有助于世子了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直起身来,似笑非笑地了绮年一眼,并未戳穿她话里意思:“下告辞。”

    绮年客客气气送他门口,着他和那青衣侍女上了一辆普通马车,辘辘地驶出街口,这才松了一口大气。

    如燕一直旁伺候,这时候才有些手软脚软地道:“姑娘,那,东阳侯府那丫鬟——死了?”

    绮年以手抵额,低声说:“分明是那个什么公子杀人灭口,大约是那个丫鬟正好碰见。”

    如燕声音都有些发抖:“他,他会不会见了我们?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会。”绮年说了一句,突然冒起一个想法。秦苹口称显国公府遇了歹人,而当天偏偏真有个歹人,还杀死了她丫鬟——如果她是那个歹人,会不会怀疑当时目击者并不只这丫鬟一个?会不会怀疑——秦苹也是目击者?会不会——也想杀她灭口?

    绮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。秦苹喊出有歹人时候,大概一半是吓住了,一半是想了自己计划,可是她如果因此被歹人盯上,不知会怎样……

    “走,咱们赶紧回去吧。”绮年一分钟都不想多呆,回了吴家才安全吧。

    赵燕恒马车驶过几条街道,一直拐进一条小巷,青衣侍女一扇黑漆木门上敲了敲,半天,门才拉开一条缝,周镇抚头发乱糟糟地伸出头来,一见青衣侍女,连忙把鸡窝一样头发扒了扒:“原来是清明姑娘,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青衣侍女清明皱着眉头了周镇抚一眼,后面赵燕恒已经下了马车,一边进门一边笑了周镇抚一眼:“昨儿值夜来着?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。”周镇抚打了个呵欠,量把头发扒拉得顺服一点,“这一大早,你怎过来了?”

    赵燕恒笑了笑:“还早?已经日中天了。”他虽说着笑话,笑意却未眼底。周镇抚敏锐地了他一眼:“可是有什么事?”否则不会他家里来寻人。

    赵燕恒眼中闪过一丝冷厉:“秦苹之事,我已问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?”周镇抚睡意也飞了九霄云外,听赵燕恒详细说了一遍,不由得一拍桌子,“东阳侯这个混蛋!竟然又把主意打金公子身上!哼,先是你,再是我,又是你家二公子,现又是金公子,他一个侄女儿底想要许几家?我倒想见识见识,是怎样天仙神女,竟值得他这般费心思!”

    赵燕恒唇角微微弯了一下:“倒是听说过,这位秦姑娘生母出身教坊,她年纪虽不大,歌舞弹唱却是家传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冷笑一声:“好极。我念着她是个姑娘家,怕也是受东阳侯所制身不由己,既是她自己不尊重,又何必与她客气!此事交给我——显国公府遇了歹人?哼,我若说她就是去会情郎,也能找出一百条证据来!”

    赵燕恒却摇了摇手:“自是不能让她与国廷沾上关系,此事显国公已然向宫中递了话,长姐如母,国廷亲事自有皇长子妃做主,别说娶妻,就是纳妾也不成。不过,我倒另有想法。倘若你是那杀人之人,杀了一名恰巧撞上丫鬟,事后却听说这丫鬟服侍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遇了歹人,你会做何想法?”

    周镇抚眼睛一亮:“我必疑心当时有二人目睹我杀人灭口,我只杀了其一,却有一人逃了——你是说,守株待兔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赵燕恒微微眯起眼睛,“这二人提戏班子,极有可能就是与成都那事儿有关。倒是也算胆大心细了,显国公府那日宾客盈门,若选那日会面,确是不易被人发现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忽然咳嗽了一声:“且慢,这些都是何人告诉你?”

    赵燕恒瞪了他一眼:“明知故问!”

    周镇抚眨了眨眼睛:“果然是那位绮年姑娘?”

    赵燕恒微微皱眉:“姑娘家闺名,你少叫几声也罢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嘿嘿笑起来:“不过是随口叫了一声——说来,这事也巧,怎就被周姑娘听了呢?”

    赵燕恒微沉着脸道:“她与冷家姑娘是好友,听着前头声音不对,才出了紫藤花坞打探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嘿嘿笑道:“说起来这姑娘真是胆气十足,了那时竟还能如此镇定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淡淡道:“生死关头自然镇定,秦苹岂不也是不言不动逃过一劫?”

    周镇抚连连摇头道:“非也非也。事临头吓得不言不动是一回事,事后竟还能将此事细记得十分清楚,这才是有胆气呢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眉头一皱:“你可是怀疑她?”

    周镇抚收起笑容摆了摆手:“并非如此。她家中是何情况我已了如指掌,十余年来成都行踪俱是历历可查,因父亲早亡,母亲病弱,她连出门时候都屈指可数,并无可疑之处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怀疑地了他一眼。周镇抚好笑道:“为何这般我?我只不过是觉得周姑娘实与我们有缘而已。”他眼赵燕恒又要皱眉,连忙道,“我知道我知道,只不过这里说说罢了,断不会坏了她闺誉。”他随手抓了抓脸,嘿嘿一笑道:“不过,若能娶这般一个夫人,倒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皱眉道:“言归正传,她们虽听了那人说话,却不知是什么人,这便是你要查探了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不由得苦了脸:“这没头没尾,教我何处去查?”

    赵燕恒不紧不慢地弹了弹衣袖:“这便是你事了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瞧了他一会,忽然坏笑起来:“怎,我说想娶她,秀材你似乎不大欢喜?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话!”赵燕恒脸色微微一沉,“你若是三茶六礼明媒正娶,我为何不欢喜?”

    周镇抚摸着下巴:“我还当你不愿她嫁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!”赵燕恒不愿再与他胡扯,“你若当真心悦于她,我倒可替你媒人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赶紧摇了摇手:“我如今这刀头上舔血日子,她一个娇娇嫩嫩花朵儿样姑娘,怎么过得下去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沉着脸:“你若不娶,就少说两句。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万一传出去坏了她闺誉,教她如何嫁人?”

    周镇抚扒扒头发,无奈道:“我不说便是。”想了一想,又道,“你自回来也有三四个月了,王妃可有再给你议亲?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有。”赵燕恒也不太愿意谈论这话题,“左不过是那些人,秦苹不行,就想着将东阳侯府二房秦采塞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,你也确是该娶亲了。”周镇抚掰着指头算算,“说来你也有二十五六了吧?以你身份,早就该娶了。你那继母王妃虽则居心不良,但郡王爷却是真心关切你。若是怕王妃从中作梗,不如我替你往宫里递个话,求太后赐婚?如今皇长子妃有孕,永顺伯又入了京,太后心中欢喜,必会答允。”

    赵燕恒微微一叹,索然无味地摇了摇头:“娶了又如何?若非两情相悦,也不过如母亲与父亲一般,貌合神离罢了。再纳两房三房侧妃妾室,搅得后宅终日不宁?我自己便是尝过这苦头,何必又再教儿女来重蹈覆辙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自觉说错了话,干笑道:“多少人家不也是如此过么?”

    赵燕恒苦笑:“是么?只是这日子我却不愿过。若是当初父亲不曾娶我母亲,今日他岂不是与秦王妃举案齐眉,秦王妃之子便是世子,又何必为了我烦忧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尴尬地咧了咧嘴:“这——”

    赵燕恒情绪也只是片刻有些失控,旁边清明垂着头送上一杯茶,他接过来饮了一口,已又恢复了风轻云淡模样,瞥一眼周镇抚:“你我相识二十年了,我家中之事你也知,何必做这副模样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这才放下心来,嘿嘿笑道:“你不意便好。”发觉旁边清明用责备目光盯着他,连忙又咧了咧嘴,道:“既是你不愿娶,包我身上!”

    赵燕恒失笑道:“如何包你身上?难道你能代我娶不成?”

    周镇抚嘿嘿一笑:“我做媒不行,拆人姻缘却是拿手。”两人都笑了起来。赵燕恒起身道:“我出来也久了,这便回去,你莫忘记往宫里递个话,国廷亲事,别人休想插手。”

    周镇抚起身送他,嘴上闲不住道:“我说你该娶妻生子了,国廷也不过比你小□岁,怎你似是将他当儿子一般?”

    赵燕恒回手要敲他:“别忘了,你比我还年长一岁!”

    绮年可不知道赵燕恒居然这里跟周镇抚关心着她婚事。冷玉如离京二十余日后,寄来一封信,乃是半途中遇了驿使,便草就一,托了送至京中。因是匆匆而,信笺既短,字迹亦草,不过字里行间倒还轻松,只说沿途赶路虽急,但也并不十分辛苦,张英等人对她亦还恭敬,皆呼之为“大少奶奶”,执礼甚周,令绮年及韩嫣不必为她担忧云云。

    绮年了信,算是又松了口气。冷玉如这桩亲事来得有些尴尬,虽然说起来始作俑者是郑瑾,但张家若是觉得失了面子,少不得也要对冷玉如有些偏见,要不然张殊接了军报连堂都不拜就跑了——就算军情急如火,拜个堂才能花多长时间呢?

    至于张殊叫人京城买宅子安置冷玉如,绮年颇怀疑这是张家意思,把人扔京城,然后张家就占据了主动,时候边关是纳妾还是娶二房甚至两头大,京城这里都鞭长莫及。此时,冷玉如毫不犹豫提出跟着张殊去边关,这步棋真是走得正确无比。单张英态度就知道了,即使算不上前踞而后恭,态度也是颇有差异。可见冷玉如这一举动,至少是已经得了张家下人们认可。

    不要觉得下人认可没啥了不起,像这种积年老仆,其态度有时候甚至是可以影响主子。尤其张英这种,没准还边关也立过军功呢,已经不能简单地以下人来将其分类了,否则张家怎会叫他来京中置办宅子,伺候才进门少奶奶独居呢?冷玉如若能取得张英认可,对她将来张家只怕也有助力。

    “玉如真是不易……”绮年忍不住对如燕等人感叹。

    如燕知道其中内情,不敢多说。珊瑚等人却只隐隐听说了冷玉如是代郑瑾出嫁,心里自然也是同情,却不好说出来。珊瑚拿针往头发上蹭了蹭,笑道:“姑娘大了都要嫁人,将来去了娘家,自然没有自己家里做姑娘时候来得松。”

    湘云绮年这几天都担忧,有意逗她笑笑,便向珊瑚调笑道:“瞧姐姐说,可是姐姐想嫁人了?”

    珊瑚回身去撕她嘴,大家笑闹了一回。珊瑚今年十八了,湘云十七,说来也都了该相亲事时候。湘云是李氏身边得用丫头,又是家生子儿,已经有人李氏面前去求了,只是李氏想再留她两年,所以尚未定下来。

    不管怎样,冷玉如来了这土信,总是让绮年心又定了一些。至于说以后日子该怎么过,冷玉如是个有主意,这些年冷家破事也是一堆,她还要与郑瑾周旋,不也顺顺当当过下来了,现是自己选姻缘,自然也会好生过日子。

    大约是提着心松了,绮年这一晚睡得格外熟,第二天早晨起来就觉得不对劲儿——鹅黄色床单上一滩血——她来癸水了。绮年算算时间,比自己上辈子来这个晚了一年,果然是上辈子吃东西里激素太多了咩?

    如燕和如鹂年纪都比绮年小,不懂这个。如鹂一进来见床上被子上血,吓得差点哭了,还当绮年得了什么病,搞得绮年哭笑不得,反过来还要安慰她。倒是湘云和珊瑚都是懂,忍着笑将如鹂拉了出去,又飞跑去报了李氏。

    李氏忙忙地过来,叫煮了浓浓红糖姜汤来给绮年喝,安慰她别怕,又问肚子疼不疼,腰酸不酸,又说不许喝冷水,房里不许放太多冰。绮年囧得厉害——这玩艺她懂可能比李氏还多点呢,但是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装出乖巧样子直点头。

    李氏着她将一碗姜糖水喝了下去,转眼见一边如鹂眼睛还是红红,不由笑道:“傻丫头哭什么,这是你们姑娘长成大人了。”搂着绮年道,“及笄了,是大姑娘了,该嫁人了。”

    绮年大为无语。才十五呢,嫁神马人啊!难怪这年头生孩子危险,与这种低幼龄生育也是绝对有关系。

    如鹂这才放心,抹着眼泪道:“舅太太一定要帮我们姑娘寻一门好亲事。”

    这话将绮年弄了个大红脸,李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,指着如鹂道:“这丫头,呆是呆,倒是一片忠心。放心,我帮你们姑娘挑一门好亲事,回头也给你挑一门!”

    如鹂红了脸嗔道:“舅太太净拿我们丫头取笑,转身跑了。”李氏笑了半日,抹抹笑出来眼泪向绮年道:“好孩子,你亲事舅母都放心上呢,定要仔细地挑拣才好。”

    绮年笑了笑道:“这事全凭舅舅舅母做主,我想着,只要人厚道知上进,家里门风好,是要紧。”

    李氏大喜道:“好孩子,你真是个懂事!什么门第都是虚,要紧是日子过得舒服。女儿家,高嫁是为名声,低嫁才是为过日子。唉——你雯表姐但有你一半明白,我也不必如此费心。”

    绮年也默了。吴知雯今年已经十六了,虽然说起来年纪还不算大,但差不多像吴家这样人家,姑娘十六岁亲事已经有点眉目了,似吴知雯这般半点消息还没有,就该要着急了。何况跟韩家那件事,对外虽然说是八字不合,但多少也是传出去了些消息,吴知雯现出门,有些性子比较刻薄姑娘,又妒羡她才华和美貌,免不了就要私下传些话。

    尤其吴知雯如今这身份上有些尴尬——说是庶女吧,她已经开了吴家祠堂记李氏名下,普通人家庶子就不好来求亲;说是嫡女吧,谁不知道她是跟着姨娘养大十五岁,正经嫡子又不上。于是上不上下不下,就这么悬了半空,从二月里一直现,四五个月了,外头竟没一家有要求亲意思。

    经了此事,吴若钊固然气得不行,李氏心里也极是不悦。这宅子里事是瞒不住人,当初吴若钊为妾室面前表示李氏厚道,曾说这亲事是李氏挑,因此下人们都说,孙姨娘和吴知雯不肯答应韩家亲事,皆因是疑心李氏不愿让庶女高嫁。

    这种话传出来,李氏虽然发落了几个说闲话婆子,但心知无风不起浪。何况孙姨娘那性情,李氏焉有不知道?当初为着是颜氏赏,自觉与普通婢妾不同,又李氏生知霄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,吴若钊便也常常往她屋里去,她自恃得宠,虽明面上不敢怎样,私下里却没少给李氏添堵。

    后头吴若钊见她不是个安分,渐渐觉得颜氏赏了这人就是为来离间他们夫妻,便渐渐地冷落了些。孙姨娘便时时地担心李氏报复,儿女幼时便紧紧带身边,须臾不敢稍离,生怕李氏害这一对儿女。

    既那时会这般想,如今儿女年纪长了,怀疑李氏会让庶子女娶无好娶,嫁无好嫁,也是顺理成。李氏再厚道,如今也不愿管吴知雯事了。孙姨娘又被禁足,便渐渐地慌起来,不时地做了鞋脚之类去孝敬李氏。李氏想不理会,又念着总是丈夫儿女,不得不相着,只是不怎么上心罢了。
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

    

感谢大家来到言情888小说网免费阅读,本言情网收集当今流行的网上小说种类繁多,有各种现代小说、言情小说888免费阅读、都市小说TXT下载、都市言情小说

学校青春言情小说、古装武侠小说、古今穿越小说等等,本小说网是众小说迷们最喜欢的小说网站,欢迎大家免费阅读,本网保证及时更新最新小说,欢迎及时阅

读!言情888小说网每天更新小说数百部,这里有你最喜欢的小说,如果你觉得我们站做的好,请向你的朋友同学同事宣传我们站!网址https://www.xsquanben.c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