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情888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表妹难为 > 章节目录 109窑变釉大做文章
    郡王府喜宴直摆天色将黑才散,因是郡王府,倒没什么人来闹洞房。绮年房里陪着秦采坐了一会儿,直赵燕和外头陪完了客进来,这才离开。

    房自是安排武园,家具陈设都是东阳侯府给秦采嫁妆,满满铺陈了好几间屋子。赵燕和屋子里平素挂软甲马鞭之类都给搬厢房去了,他乍一进来,倒是觉得这屋子陌生得不像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秦采已经卸去了头上凤冠和脸上浓妆,微低着头坐喜床上。赵燕和了一眼,觉得这才熟悉了一点儿。来他与秦采也算是表兄妹,因老东阳侯喜欢他,小时候也常去东阳侯府,与秦采并不算陌生,只是从来不曾想过能娶她而已。方才挑开盖头时候,下面人一脸白粉,一时竟没出来秦采模样,这会儿将妆容洗去,方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喜娘送上合卺酒,说过吉祥话儿,就退场了。赵燕和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,秦采算是熟悉人,只是今夜又叫人觉得陌生了,刚问了一句:“表妹饿不饿?”便觉自己称呼上似是有点儿问题,却又不知该怎么改口。

    秦采脸上微微一红,刚点了点头,就听门上轻轻有人敲了几下,一个十□岁大丫鬟,穿着秋香色比甲,葱绿色裤子,领着两个小丫鬟,提了食盒送进来,低头道:“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用饭。”

    赵燕和略有些诧异:“石斛,怎是你过来?青霜和紫电呢?”

    石斛含笑道:“青霜和紫电给二少奶奶带过来人安排住处呢,侧妃怕二少奶奶这一日熬得不轻,特别叫奴婢熬了淮山枸杞粥送来,还有这四样点心,两样是二少爷喜欢,两样是问了王妃二少奶奶口味特地做。”

    秦采听说这是魏侧妃身边大丫鬟,连忙向银杏使了个眼色,银杏会意,取了荷包出来,送石斛出去时候便塞她手里,笑道:“劳烦姐姐跑这一趟,我们姑娘一点儿心意,以后怕还少不了有麻烦姐姐地方。”

    石斛收了荷包笑道:“我年纪略大点儿,托个大就叫一声妹妹了。妹妹如今这称呼可要改了,该称少奶奶了。青霜紫电虽是二少爷贴身丫鬟,却是年纪都小呢,侧妃怕有什么照顾不地方,因此叫我过来,少奶奶有什么事,只管吩咐就是。”

    武园这里事绮年统统都不知道。折腾这一天下来,她真是腿也站直了,脸也笑僵了,总算郎娘共入了洞房,还要去外头送客。好容易各家马车轿子都送走了,正想扶着如鸳手回气堂去歇歇,就菱花白着脸跑过来:“世子妃,世子妃!那套窑变釉酒器少了一件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绮年心里咯噔一下,底是这套窑变釉出了毛病,“不是叫你们盯着吗?”虽然魏侧妃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损毁,又特别叫她大丫鬟石斛专盯这套酒器,但绮年还是不放心,又特别叫菱花注意着。

    菱花几乎要哭出来:“奴婢亲手把那酒器收好,放厨房里叫人擦洗。没想出去又收了一套杯盘,回来管擦洗小丫鬟就说少了一件。奴婢收时候绝对没有少,交厨房时候还特地跟管擦洗一起点过数。”

    “别着急。”绮年定定神,“既然这样就不是你错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可是王爷说那是御赐!”

    绮年愣了。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。难怪小史管事故意把那套酒器放那里让魏侧妃见,御赐东西若是损毁了,搞不好就是杀头罪名!

    “是砸了吗?”绮年觉得自己声音都有点抖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,厨房里已经搜过了,没有一点儿砸碎瓷片儿,小丫鬟说她只被人叫出去帮忙抬了热水,回来酒器就少了一件。如今郡王、王妃还有两位侧妃都偏厅里审着呢,郡王让世子妃赶紧过去。”

    绮年赶偏厅,魏侧妃正哭倒地上:“妾并不知这是御赐之物,可是,可是妾也让人仔细盯着,并无损毁啊!”

    昀郡王脸色铁青:“你让谁盯着了?人哪里?”

    “是石斛……”魏侧妃环视四周不见石斛,不由得冲着朱鹤问道,“石斛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朱鹤脸色苍白:“她,她去二少爷房里送点心了。”来魏侧妃是让石斛紧盯着这套酒器直送回库房,可是她这位姐姐却急着去房送点心,二少奶奶是个什么样人去了。

    “周氏!”绮年一进门,昀郡王就盯住了她,“你是怎么管事?这酒器哪里去了!”

    绮年镇定一下自己,福身行礼:“父王容儿媳问几句。”向地上跪着小丫鬟,“你离开那会儿,有什么人进去过?”郡王府分工严明,擦洗杯盘是厨房旁边另设了一间屋子,闲杂人等是不让进去,免得损坏了器物分不清责任。

    小丫鬟吓得乱抖,想了一会儿才带着哭腔道:“奴婢没见着人,只是抬热水回来时候,见有个穿水红比甲人廊上一晃就转过去了,只不知道是哪位姐姐。”

    这一下,满厅人目光都落了绮年身上。

    郡王府里丫鬟们穿戴也是有规矩,今日大宴,凡席间伺候丫鬟一概都是杏黄色比甲,蛋青色散腿裤子,只有管事大丫鬟们才穿另样颜色衣裳,为是好区分,一旦有了事,小丫鬟们也知道该去问谁。今日穿水红色比甲,就只有气堂大丫鬟们。

    绮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,沉声道对如鸳道:“把人都叫过来。”

    片刻之后,气堂七个大丫鬟都了,小丫鬟眼睛来回地扫了几趟,嗫嚅道:“奴婢只着个背影,这位珊瑚姐姐个子高,菱花姐姐矮,都不像。”

    绮年一眼余下人:“如鸳一直跟着我,也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白露和小满小雪姐妹面面相觑,总共剩下四个人,三个是赵燕恒丫鬟,这——昀郡王沉声道:“你们三人,谁进过厨房?”

    赵燕妤病了几天,今天也勉强起来了,依着秦王妃坐着,闻言便道:“单这么问谁会承认,全该绑起来,然后去气居里搜一搜,若是没砸碎,定是偷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绮年微微咬了咬唇,回头对如鸳道:“去搜。”

    气居偌大园子,房屋数十间,秦嬷嬷带着人,先从丫鬟们住下房搜起,酒杯没有搜,却白露房里翻出几件男子旧衣裳来。白露胀红了脸,只得解释道:“是世子旧衣,奴婢学着做衣裳时候拿来做样子。”

    众人目光都落她脸上,得她脸胀得透红。绮年只瞥了一眼便道:“既是这里没有,去搜搜我屋子便是。”

    如鹂一肚子气,进去把箱子柜子打开,待打开一个装了夏衣箱子时,脸色忽然变了——箱子底下多了个绢包,打开来,里头正是一只窑变釉酒杯。赵燕妤嗤地一声就笑了出来:“好啊,贼赃原来这里呢!”

    昀郡王皱着眉向绮年:“周氏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绮年此时倒镇定了,屈膝道:“父王明鉴,儿媳没有必要偷这东西。窑变釉虽是贵重,但不成套一只酒杯也值不了什么,何况少了东西岂不要查,儿媳难道日后还能拿出来用么?”

    昀郡王微微点头,赵燕妤忽然笑了一声道:“这东西拿手里当然没用,不过若少了一件,少不得要有人得罪了罢。”

    魏侧妃刚刚松了口气,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一紧,狐疑地着绮年道:“这东西总是有人拿进来,不会自己长了腿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赵燕妤还要说话,秦王妃却瞪了她一眼,向昀郡王道:“王爷,依妾身,若是世子妃拿了这东西,偌大气堂,藏哪里不成,却要放自己箱子里?只怕是有人想着栽赃,才悄悄拿了塞进来。只叫了门婆子来问问,有没有人今日出入气居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秦王妃这么一说,如鸳等四人目光不由得都对白露三人投了过去。昀郡王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绮年默然地等着秦嬷嬷去把守园门婆子带来。其实今天这样忙碌,她已经做了防备,早吩咐过守门婆子不许任何人随便出入,气居以外人不许进,气居人被叫了去当差人不许随意回来,没有当差人也不许随意出去,就是防着有人乱中给她找点什么麻烦,想不防备了半天,还是着了道儿。

    守园门婆子也吓得战战兢兢:“并没有别人进出,就是今儿跟着世子妃外头办事几位姑娘。”

    白露三人脸色都难起来,一起跪下道:“奴婢们并未动那酒器,若有一字谎言,五雷轰顶,不得超生!”

    赵燕妤嗤笑道:“发誓有什么用?依我说,全部外头跪着去,一日没人招认,全都跪着不准起来!这可是先帝赏赐我外祖父东西,打从母妃带了过来还没敢动用过呢,你们就这样大胆子?幸而是没坏了,若坏了,你们有几个脑袋去赔!”

    秦王妃目视昀郡王,柔声道:“王爷,如今东西好歹是找着了,只是依妾身,这栽赃给主子风气必不能长,总要查清楚才是。”

    昀郡王微一点头:“不错,你处置罢。”站起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秦王妃略略提高些声音道:“来人,将白露三人拉出去——”

    “王妃且慢!”绮年突然出声起身,稍稍上前一步道,“也父王留步。”

    昀郡王素来不问后宅事,被绮年拦了下来不由得眉头一皱:“何事。”

    “儿媳觉得,今日之事确是有人想要栽赃儿媳,但未必就是白露三人。”绮年微低着头,声音却坚决,“她们是世子身边得用丫鬟,有何理由要栽赃儿媳呢?”

    昀郡王也不由得立住了脚,有些迟疑。秦王妃目光一闪,隐藏起一丝诧异,缓声道:“那世子妃觉得会是谁?”

    绮年微一福身道:“容儿媳再问这婆子几句话。”这一会儿她已经想了很多。倘若真是白露三人要陷害她,这杯子说不定就会碎了,毕竟一个完整杯子放她箱子里并不算什么大过,谁也找不出世子妃偷杯子理由,倒是不当心打碎了,想要逃避责任才藏起来倒还合理一些。

    可是这杯子却没碎,很有可能就是因为,放杯子进来人知道这东西太贵重,并不敢打碎了它来栽赃——御赐之物,打碎了是杀头罪名!可是这东西是秦王妃陪嫁过来,听赵燕妤方才话,怕是这些年都没怎么用过,白露三人未必知道。换种说法,放杯子进来人,是知道这东西来历人,也就是说,很有可能,这杯子是秦王妃找人放进来。栽赃只是个幌子,秦王妃目,应该是除去白露这几个人,斩掉赵燕恒臂膀;或者至少,是要离间她和赵燕恒心腹。

    “今日我出去之时与你说过,园门须把守严密,不许随便出入。”绮年着那守园门婆子,缓缓地问。这婆子既能气居把守门户,应该不是秦王妃人,所以她今日要么是疏忽,要么是被人收买了,并不知此事利害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守门婆子额角已经滚下汗来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今日进出过几个人,你想也是记得。”绮年回头菱花,“这套酒器是几时送进厨房?”

    菱花思忖片刻:“酒席是酉中散,杯盘酒器送厨房,也就是酉末时分。”

    绮年微一点头:“如今不过是戌末,且方才事发时候才刚过戌中,若是要把这杯子放进我房里,也就是酉末戌中之间,这段时间,白露你们三人都做什么?可有人证?还有如鹂你,你也须找个人证出来。”

    白露三人不由得都抬起了头:“奴婢们都有人证!”那时候她们四人各司其职都忙碌,身边少不了有别丫鬟仆妇,皆可作证。

    赵燕妤听得不耐烦道:“若照这般说,敢情这酒杯是自己长了腿跑来了?”

    绮年不去理她,只低头问那婆子:“酉末戌中这段时间,有谁出入过?你莫与我说无人进出,终不能这杯子自己长了翅膀飞进来。你如今说了,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那婆子头上冷汗直滚,终于道:“是小蝶出去过一次。香药姑娘突然腹痛不止,小厨房人都调去了大厨房帮忙,热水都没有一杯,因此她说要去厨房要些汤水来,奴婢就放她出去了。只是,只是她并未穿着水红比甲。”

    秦嬷嬷插口道:“小蝶从前只是伺候紫菀姑娘,还穿不了水红比甲。自来气居里只有伺候世子大丫鬟才能穿这样颜色比甲,除非她偷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白露几人对一眼,脸色都不大好:“奴婢们并没丢衣裳……”

    赵燕妤哼了一声:“嫂子倒护着大哥人,只是也别拿别人来垫这踹窝子吧?一个紫菀是父王人已经打发出去了,如今着小蝶又不顺眼了么?”

    绮年低头想了想:“父王和王妃移步去夏轩罢。如鸳如鹂立刻过去,把夏轩人都住了不许动。”

    昀郡王从来不进儿子妾室通房住处,这时不由得皱了眉,但也只能过去。香药等人已然得了消息,全都穿束整齐自己屋里候着。绮年昀郡王和秦王妃坐了,转头就问采芝:“你从前伺候世子时候穿衣裳可还?”

    采芝怔了一怔:“奴婢都收着。”

    “去点点数,你可少了什么没有?”

    采芝连忙去翻箱子。绮年冷眼着,秦王妃虽然端坐不动,手却缩进了袖中,秦嬷嬷站后头,却没秦王妃养气功夫,脸上微有几分紧张之色,却不去采芝,反而着小蝶。小蝶跪地上,两手撑身侧半低着头,眼珠子却来回地转。

    采芝箱子里衣裳首饰居然少得可怜,有一半都是旧衣,洗得干干净净折起那里,她只翻了几下就回头道:“世子妃,婢妾有件水红比甲不见了,是从前婢妾伺候世子时候穿衣裳。”

    “小蝶,”绮年转头着她,“采芝衣裳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“这,这奴婢哪里知道……”小蝶立时叫起撞天屈来,“奴婢只是香药姑娘肚子疼得难受,小厨房人又都被调走了,连口热水都没有,所以才去大厨房里要。世子妃若不信,只管去搜奴婢屋子,若是搜了出来,奴婢就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自然不会放自己屋子里。”绮年对如鸳点点头,“香药屋子罢。”

    小蝶梗起脖子:“香药姑娘屋子里有,怎见得就是奴婢拿?”

    绮年低头着自己手:“其实也不用非问出来底是谁拿,损坏了御赐之物,把你们都处置了也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小蝶脸色唰地变了:“不可能——”

    秦嬷嬷突然大力咳嗽起来,截断了小蝶话。绮年淡淡一笑,抬头瞧着小蝶:“你说什么不可能?”

    小蝶强自镇定道:“奴婢是说,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实不曾拿过什么酒杯。”

    绮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着她:“酒杯?谁提过酒杯事?”

    这下子,小蝶脸上真是面无人色了,绮年缓缓地道:“如鸳如鹂过来,只是让你们不许乱走,却不曾提过什么酒杯,你怎知道外头查酒杯?”

    小蝶张口结舌,按地上双手筛糠一样抖起来:“奴婢,奴婢是方才听外头声音——”

    绮年扬头瞥一眼众人:“你们方才说过什么酒杯了么?”

    这一路上有昀郡王场,哪有一个敢高声大气,别提说什么酒杯了。昀郡王眼神冷硬,森然道:“这等胆敢栽赃主子贱婢,还留着做什么!”

    绮年欠身道:“父王暂缓一缓,儿媳还想问问她,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?”

    小蝶浑身发抖,斜眼去秦嬷嬷,却见秦嬷嬷冷冷盯着自己,不由得心里一颤,闭了闭眼睛狠着心道:“奴婢伺候紫菀姑娘几年了,跟亲姊妹一样,紫菀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世子妃处置了,奴婢是想替她报仇!”

    绮年笑了:“你想替她报仇?这个理由倒也动听。只是你怎么就挑中了那只酒杯呢?”

    “奴婢,奴婢觉得那个值钱……”

    “笑话。”绮年微微冷笑,“再值钱东西又能怎样?父王岂会为了一只酒杯就处罚我?你这个谎话未免也太可笑了。与其说你觉得那个值钱,不如说你知道那个是御赐东西吧?”

    小蝶嘴里发苦,只能道:“奴婢不知道世子妃说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吗?”绮年冷冷一笑,“这些日子我拘着你们,不准你们出夏轩一步,你怎么就知道那个时候去偷只酒杯来栽赃给我呢?”

    “奴婢,奴婢是去大厨房找热汤热水,偶然见那个就——”

    “临时起意?”绮年微微俯□盯着她,“临时起意,你可就能想偷了采芝衣裳去假扮了白露等人,可见高瞻远瞩啊!”

    小蝶答不出来,只能反复地说:“奴婢只是想替紫菀报仇,一人做事一人当,世子妃犯不着拉扯别人。”

    砰地一声,昀郡王一巴掌拍桌子上,檀木桌面都几乎要被他拍裂:“拖下去,打死!”

    绮年了昀郡王一眼,没有再说话。这件事昀郡王是不可能再细查下去了,但是他心里必然已经起了疑心,正是因为知道这事再查下去会牵扯谁,他才要此为止。秦王妃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。

    绮年转头秦王妃。秦王妃仍旧端正地坐着,但她身后秦嬷嬷已经绷紧了面皮,脸腮肌肉都微微发抖,盯着绮年目光如锥子一般。绮年迎着她目光微微一笑,起身送了昀郡王出去,回头一眼采芝:“采芝姑娘衣裳首饰怎这么少?改天从我那里挑些给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阴谋真难写……泪……有些亲嫌写得弱智,那,那也木有办法了,作者就是一个不懂阴谋人啊……爬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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